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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復適才的溫潤。

&ldo;聽季語說，你最近在查一個警察？&rdo;

&ldo;是。&rdo;許柚笑了下，喜怒難辨，&ldo;季語真是什麼都告訴你。&rdo;

&ldo;她也是關心你。&rdo;

&ldo;我知道，所以我不會怪她。&rdo;

&ldo;小柚，你知道我沒有管你的意思。&rdo;他看著她，眼底森然盡數散去，頗有點語重心長的意思，&ldo;那人是警察，你想做什麼&rdo;

&ldo;當時他突然闖到我家裡，我總要細細查下他的來歷。&rdo;

這種說辭，陸鼎軒自然是不信的，可是那又怎樣。已經不是三年前了，時間越久，她對他的依賴越來越淡，恐怕連信任度也是。

他腰背間似乎撐著一把戒尺，荊棘纏裹，勒得人又痛又僵。

不，他不能允許從前的事情再發生！

他誠摯道歉：&ldo;對不起，是我敏感。&ldo;

&ldo;或者敏感的人是我，總是草木皆兵。&rdo;她本來就沒想要瞞他。

陸鼎軒看許柚的眼神顯出一絲擔憂：&ldo;小柚，有些話可能你不愛聽，但是這世上本就不是每件事都有答案。&rdo;

&ldo;我知道，可是我放不下。四年了，我無數次做同一個夢，無數次回到那個地方，可是任憑如何努力，我都想不起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rdo;

&ldo;不要勉強自己，那樣你會很痛苦。&rdo;

&ldo;不勉強我會更痛苦。&rdo;

許柚站起來走到陽臺，外面星辰燈火連綿延伸到很遠的地方，夜風輕柔拍在她臉頰，髮絲纏繞中，她眼前出現另一個男人的臉，清晰而疼痛。

&ldo;四年了。&rdo;她望著天際，眼角淚滴晶瑩滑落，&ldo;他還是無聲無息，甚至一點訊息也沒有。&rdo;

陸鼎軒站在她背後一米處，即使看不見她的臉，他也能勾勒出她臉上最細微的表情。他右手抬起移到她肩頭上方又頹然放下，半晌說：&ldo;你有沒有想過，或者他已經不在。&rdo;

&ldo;除非親眼見到他的屍體。&rdo;許柚轉過頭，眼中堅定一如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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