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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太后呢?太后呢?你們把太后藏到哪裡去了?&rdo;
賀淵揮了揮手:&ldo;將晉王送回王府,請大夫好好看看。另外,把王府裡的假晉王帶過來。&rdo;
晉王府早已被賀淵安插在京城的眼線嚴密控制住,大軍進城時,他們就將假晉王綁了送到隊伍中,此刻賀淵一聲令下,立刻就有下屬將人押到了跟前。
賀楨並不蠢笨,他知道賀淵必定是有備而來,此刻再看看站在面前的這位&ldo;晉王&rdo;,心絃驟然繃緊,雙唇立刻顫抖起來,顯然已猜到了七八分:&ldo;不……不可能……&rdo;
假晉王看向賀淵,譏諷一笑:&ldo;成王敗寇,不過一條爛命,拿去便是。&rdo;
他頂著晉王的麵皮,開口卻是太后朱恆的嗓音,賀楨驚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人似乎瞬間蒼老了十歲,他抬頭怔怔地看著朱恆,喃喃道:&ldo;父親,你為什麼要騙我?&rdo;
&ldo;為什麼?還能為什麼?&rdo;朱恆看向他,嗓音陡然拔高,&ldo;當然是為了你!為了你能穩坐那張龍椅!你甘心受制於人嗎?你甘心當個傀儡皇帝嗎?還不都是為了你!&rdo;
賀楨搖了搖頭:&ldo;可你為什麼要騙我?&rdo;
朱恆閉上眼,嘆口氣:&ldo;告訴你有什麼用,你不需要知道這些,你只要當個好皇帝就行。&rdo;
賀楨還要再說,卻被賀淵打斷:&ldo;皇上不要被他騙了,真正的太后早在十年前就死了,此人是突利jian細假冒的。&rdo;
這話一出,不僅賀楨大驚失色,就連朱恆也跟著臉色大變,他扭頭狠狠盯著賀淵,眼中有著不可置信,有著驚慌,還有越來越強烈的恨意。
到此時他才知道,自己已經被徹底揭了老底。
賀淵道:&ldo;將他真面目露出來。&rdo;
押著朱恆的人立刻將他臉上的假皮撕下來,這一撕,露出的竟不是賀楨所熟悉的那張臉,這臉乍一看還是朱恆,可仔細一看才發現並不完全相同,似乎眼眶略深了些,鼻樑略高了些,五官顯得更為立體,有幾分突利人的特徵。
朱恆自知再無退路,乾脆閉緊嘴巴不再言語,他想到了那些可能已經落入賀淵之手的族人,想到自己多年經營終究毀於一旦,面上一片灰敗。
賀楨定定地看了他許久,最後痛苦地閉上眼,澀聲道:&ldo;宮中混入突利jian細,多虧皇叔前來救駕,朕身子不大好了,處置jian細的事,還請皇叔……為朕分憂。攝政王府依然為皇叔留著,朝中諸事,今後也要多多仰仗皇叔。&rdo;
話落,喉頭再次腥甜,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直挺挺暈了過去。
等賀楨重新睜開眼時,京城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兜兜轉轉繞了個大圈子,賀淵又做回了攝政王。
聽說賀楨醒了,賀淵立刻入宮覲見,行禮過後,叔侄倆一時相顧無言。
最終還是賀楨先開了口:&ldo;多謝皇叔成全朕的體面。&rdo;
他一向心思細密,當時就已經猜到,朱恆並非假冒的太后,而是他真得不能再真的親生父親,賀淵有心瞞住天下人,這才不至於讓他顏面掃地。
可感謝的話也並非出自真心,那畢竟是他的親生父親,他可以自己恨,卻不能容忍賀淵下手,但不能容忍又如何,他如今哪裡還有對賀淵說&ldo;不&rdo;的底氣?
他恨透了賀淵,卻又無可奈何。
賀淵淡淡道:&ldo;臣也姓賀,維繫皇族體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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