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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嘲笑自己,笑自己的痴心妄想。誰讓他犯渾,奢望不該奢望的人呢?譚家收養了他,對他有恩,他白吃白喝竟然還做白日夢,企圖染指譚家的頂樑柱,難怪老天看他不順眼,降下懲罰將他發配到這裡,將他剝得除了一縷孤魂,什麼都不剩。
薛雲舟神色黯然,走馬觀花地轉了一圈,索然無味,就連原本有些興趣的莊子和鋪子也懶得去多關注了。
之後他就在侯府過上了&ldo;待嫁&rdo;的日子,無所事事,幾乎閒的蛋疼,想著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早點成親呢,雖然他很想打聽一下攝政王的事,可為了扮演好一個原住民,除了偶爾敲敲邊鼓或是聽聽下人的八卦來蒐集資訊,平時只能故作淡定地保持沉默。
據說攝政王賀淵已經三十而立,雖然後院花紅柳綠煞是熱鬧,卻至今未得一子。薛雲舟默默覺得此人腦抽了,權柄在握卻連個繼位者都沒有,竟然還娶男妻,以後他的嫡子打哪兒來?這是自暴自棄了麼?
如此過了幾個月,終於到了成親的日子。
薛雲舟無力改變什麼,只能黑著臉任人裝扮,最後被熱熱鬧鬧地塞進大花轎時,氣得腦袋都冒煙了,狠狠扯下頂在頭上的紅蓋頭,坐在裡面深吸幾大口氣才強忍住把轎子踹爛的衝動。
紅蓋頭!蓋頭!頭!奶奶個腿的!
薛雲舟面容扭曲著呼哧呼哧喘了一陣,神色漸漸平靜下來,他這個人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說好聽點叫想得開,說難聽點叫不走心,似乎什麼都可以被他拋諸腦後,當然,除了譚家的事和二哥的事。
所以,面對未知的攝政王府,面對即將到來的洞房花燭夜,他雖然偶爾想起來會焦躁得恨不得把頭髮扯了,可直到現在都還沒怎麼生出畏懼的心理,當然這也可以理解為他穿越過來沒有多久,還沒怎麼融入這個&ldo;皇權在手,天下我有&rdo;的社會,哪怕大難臨頭都依然覺得自己是個旁觀者。
送親的隊伍吹吹打打地繞著京城轉了大半圈才往攝政王府走去,薛雲舟隔著簾子往外看了一路的風景,偶爾會聽到湊在一起的圍觀百姓竊竊私語。
&ldo;不是說攝政王克妻嗎?想不到這回倒是順趟了。&rdo;
&ldo;那可不一定,還沒拜堂呢,誰知道這位侯府公子能不能活到禮成的時候?&rdo;
&ldo;……&rdo;薛雲舟很想加入他們的交談:攝政王克妻的名頭是真的!真的啊!這位侯府公子在幾個月前的確死了!他要沒死透,我也來不了啊!
外面的熱鬧襯托出轎子裡的寧靜,薛雲舟聽著自己的心跳與呼吸聲,終於感覺到了緊張,再加上被顛了許久,接下來就一直處於眩暈的狀態,至於什麼時候把蓋頭重新蓋上的,什麼時候下轎的,又什麼時候拜堂的,完全沒有印象。
整個過程,他一直在忙著向老天爺討饒,希望自己下一秒就會在醫院病房醒過來,然後發現最近這幾個月的事全部是一場夢。
可惜直到入了洞房,老天爺都沒有一丁點表示。
攝政王牽著紅綢將他帶進洞房,半句話都沒說,相當高冷地轉身就走,看起來毫不留戀。
薛雲舟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聲,想著外面的喜宴還有好一陣才會散,稍稍鬆了口氣,忙揭開蓋頭扔在一邊,煩躁地扒了扒頭髮,忽然想起自己已經不是短髮了,又手忙腳亂地捋捋,發冠扶正。
桌上紅燭高照,燭臺邊便是合巹酒。
薛雲舟趴在桌邊支著下巴,盯著酒壺看了半晌,眸底有些糾結,暗中摸了摸藏在袖中的瓷瓶,不確定拿出來用上的話,待會兒會不會後悔。
他穿越前其實挺渾的,雖大是大非上沒什麼差錯,但就為了讓譚律百忙之中抽出空來關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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