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魄月驚疑不定,見斐素始終微笑以對,對於夜離的出現,好似也不感到驚訝和慌張。她想了想,也對,段慕白是什麼人?犀泱他都不怕了,更何況是夜離那小子。
想到此,她便又沉住氣,只不過覺得今日的斐素似乎太安靜了點,有點奇怪。
另一頭,夜離的視線始終緊盯著魄月。沒想到,這」趟以妖族使者的身分來到魔界會瞧見她!
從沒有一個女人敢打他的臉,除了她。她害他腫著一張臉,足足有兩個月不敢出去見人。
為此,他派出手下到處找她,卻始終尋不到她的蹤影,也查不出她到底是仙界哪一派的人?沒想到會在這裡發現她,適才他找了個人打聽,才知道她根本不是天上的仙子,而是妖族女。
怪了,她若是妖族女,他怎麼從沒見過她呢?雖然心有疑惑,但夜離更想要的是抓到她。
說起來,自從那次被她打臉後,他這心裡就癢癢的,除了想抓她回來教訓一頓,更想將她納入太子府中。
這妞兒又兇又辣,太合他胃口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一回,看她能逃到哪兒去!
酒過三巡後,夜離站起身,拿著酒杯大步朝她的方向走去,這行為再度令魄月繃緊神經,手也不自覺地摸向腰刀。
夜離這傢伙想幹麼?他該不會想當著眾人的面掀她的底吧?
不對!瞧他笑得那麼不懷好意,若要揭穿她的身分,他大可私下跟犀泱說,讓人抓她,但他沒有,這麼說來,最有可能的是……他想欽點她成為聯姻的物件?
魄月沈下臉色。這傢伙前世騷擾她,這一世又纏上她,還真是陰魂不散!
後頭的斐素似乎一直沒有動作,就在她想著該怎麼辦時,宴席廳堂上忽然一靜。那是落針可聞的寂靜,數百魔族重要大將同時噤聲不語,只因一抹銀白衣袍出現在清一色魔人中。
那白衣仙人緩步行來,周身無形的仙障令魔氣無法入侵,並退到幾丈遠。
一瞬間,整個大廳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淨化,令妖止息,令魔退散,而跟在他身後的,卻是與之相反的黑色戰甲披身、令妖魔聞之喪膽的噬魔劍殷澤。他亦步亦驅地跟著主人,每走一步,都留下了腐蝕魔地的腳印,兩旁眾人早已如潮水般退開,遠遠地敬畏著。
主座上的犀泱臉色陰沉,直盯著不請自來的劍仙段慕白。
犀泱看似沉穩,心中卻震驚不已。段慕白的出現太過突然,竟然透過他設下的結界,令他毫無察覺,怎不教他心中震驚?
自繼位五百多年來,他最忌憚的敵人便是段慕白,也最弄不懂這人。
段慕白一向獨來獨往,是仙界中的異數,不參與任何門派,亦甚少參與仙魔兩界的戰爭,除非魔軍殺得過頭了,段慕白才會出手阻止。
犀泱幾次戰役都無功而返,便是因為段慕白的阻撓,但這人也奇怪,只要魔軍退回邊界,他便也不趕盡殺絕,而是收劍走人。
犀泱要面子,數次派魔軍攻打望月峰,卻始終無法破除他設下的陣法和結界,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甚至有意避開他。
沒想到,段慕白居然會親自到魔界來。
夜離也驚了,停下腳步,臉色難看地瞪著段慕白。而魄月更是傻了,她呆呆地盯著他,感到自己的天靈蓋有些發麻。如果那人是段慕白,那麼身後的斐素是誰扮的?
她回頭瞪向斐素,斐素見她吃驚地看來,便露齒一笑,用指頭搔搔胳肢窩的癢。
是仙猴阿福扮的。
魄月額角抽了抽。阿福的動作她再熟悉不過了,難怪他今日特別安靜,不開口說話的確是最安全的。
她再也無心飲酒,擔心地看向大廳主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