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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不斷收緊。

中也雖然熟練，但似乎也是第一次給人處理傷口，下手沒有輕重，力道更是不穩，我疼的整個人都顫了一下。

他處理傷口的手一頓，再落下來時要輕柔許多。

牆壁上掛著的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我聽見了橘發青年放輕了的呼吸聲和自己吵鬧的心跳聲，整個世界的聲音都彷彿被被抽空。

血已經止住了，傷口被他處理得差不多，已經再纏繃帶了，我還抬著手蓋著胸口，橘發青年很紳士的沒有將眼神停留過傷口意外的地方。

我看著他專心的模樣不禁有些愣神，輕聲說：「……您不問些什麼嗎？」

聽到我的話，中也停下動作，這才將目光轉向我，鈷藍色的眼眸彷彿印著我的影子。

我在心中預想了很多他可能會問的問題，譬如「為什麼會受傷」「誰幹的」「對方為什麼要對你下手」「你是不是做了對組織不利的事」等等等等尖銳的問話。

面對這些問題，我甚至已經在這幾秒內想好了無數條對應的說辭，好讓我能夠安全脫身。

但我沒想到他會說

「疼嗎？」

「……」

「……」

疼嗎？

他說這句話時眼睛認真的盯著我的臉，像是問了什麼十分重要的問題一樣，靜靜地等待著我的回覆。

我愣了好一會，才緩緩理解了這兩個字。

疼啊，很疼啊，被刀刺傷怎麼可能不疼。

我所有的防備，被兩個字一口氣囫圇吞下，就連一丁點也沒剩下給我，緊繃著的神經和身體也隨之安全著落。

先前憋住的淚水，更是爭先恐後地湧上眼眶，我又試著憋了一下，卻怎麼也無法將這些眼淚收回去。

最後我只好低下頭，不看向他的眼睛，更不想讓他看到我這副樣子，只不過那些忍不住的眼淚，還是一滴一滴沿著我的下巴滴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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