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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鍾姒。」
第14章 懷孕/
插pter 14
分不清是電流的滋滋聲還是耳鳴,鼓膜一陣顫慄。
情緒的短時間迅速波動讓溫歲幾欲嘔吐。
她坐起身,說話卻控制不住地有些結巴,令她自覺難堪,「你好,我叫我叫溫歲。」
對方的音色透著成熟知性的魅力,「我知道,你是祁鶴的妻子。」
溫歲默了默。
不得不說,鍾姒和祁鶴在某種程度而言的確相似,或許這也是讓他念念不忘的原因。
自信,張弛力,以睥睨的姿態俯視事和物。
永遠不會卑微不會低頭,勢均力敵。
溫歲苦澀地想。
但她很快將這種自卑掩藏,「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今天回國,」鍾姒道,「可能你對我跟祁鶴的關係有點誤會,我想當面說清。」
溫歲咬著下唇,道:「我沒有誤會,其實」
她微微提高了音量打斷,「那是其次,主要是我想見見你。」
「見見祁家的兒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溫歲張了張口,電話倏地掐斷。
她慢慢地閉上嘴。
之前祁鶴的堂弟祁漱禮告訴她,重要的東西祁鶴會放進床頭櫃裡,後來她光顧著去和室友爬山,忘記了這回事。
去看看嗎?去看看祁鶴是否真的把合照放在那裡。
沒必要看吧,你不是已經知道結果麼。何必再自己給自己的心上劃一刀。
溫歲站在祁鶴的臥室門前。
她很少進去,因為即便是做/愛,祁鶴都只來她的房間。
他說自己有潔癖,不喜歡弄得亂七八糟,可回過頭想想——
不過是個蹩腳的藉口。
免費的炮/友,連他的床都不配躺。
溫歲輕輕推開門,窗外陽光和煦地灑在冷色的被單,小擺鐘坐在書桌搖啊搖,撲面是木質果的清香。
被子疊得四四方方,草案和檔案都齊整地歸類置放在架子,她走過去,桌上還留著兩三件花綠的軟糖。
人總是會被細節打敗,溫歲長久地注視著軟糖,莫名有些被可愛到。
她看向低矮的床頭櫃。
祁鶴確實留存過幾張照片,很少,也許男孩子都不大愛拍照,他大多放在書櫃隔櫥或辦公桌,有家裡人的合照,有自己抱著獎盃,還有和高中舊友的照片。
無一例外,他拍照不愛比手勢也不愛笑,表情淡淡的,很酷很傲。
溫歲和他有合照嗎。
有的,結婚證。
女孩沒有拍過什麼結婚寫真,她其實挺想拍,挺想穿各種各樣漂亮的婚紗,挺想和祁鶴能有更多實質性的回憶。
這樣想想,她羨慕的事情好多。
結婚證上的照片祁鶴同樣沒有笑,甚至表情嚴冷。
上一對在他們之前拍的小夫妻,甜蜜得頭都要歪到一起去,溫歲也稍稍朝他的方向偏了偏頭。
她不敢叫祁鶴看出來,努力扯出一個笑臉。
但結果,不像笑也不像哭,女孩將結婚證塞進包裡,藏得嚴嚴實實的,她不敢多看,也羞於多看。
一輩子一次的機會,她做得,真爛。
溫歲跪在床頭櫃前,伸手極慢極慢地拉開抽屜。
明知不可而為之,她安慰自己,自己知道結局的,不要過多傷心。
她閉上眼。
抽屜裡有許多小玩意,都是祁鶴從小開始收集的,獎章、小賽車模型有些已經陳舊落了灰,看得出主人很久沒有把玩了。
照片被壓在最底層,依舊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