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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什?麼?好說的。
但祁鶴硬讓她?說, 說為什?麼?要離婚。
一遍遍的, 溫歲聽煩了, 「你簽字我?就告訴你。」
「你簽麼?, 你簽了我?馬上回答。」
祁鶴說他不問了。
「你是不是特別喜歡跟每個女人都弄得藕斷絲連,」她?諷笑,「你不簽我?不強迫你, 一年之後我?們?法院見, 在那之前你過你的我?過我?的, 別再來煩我?。」
應該沒?有?人對祁鶴說過這麼?重?的話?,眉間?的戾氣一閃而過, 祁鶴壓下來:「我?知?道你在生氣,別鬧了, 以後你說什?麼?我?都聽好不好?我?陪你去?做孕檢,你那天不是說想去?……」
她?毫不留情地打斷:「祁鶴,你也活在夢裡嗎,還是得了幻想病?你沒?看見流產單嗎?」
「我?跟你沒?有?孩子了。」
男人深深地吸氣。
夜裡校園走道來往的學生稀少,祁鶴站在樹蔭下,一半浸在微黃的路燈,一半被黑暗籠罩。
地面倒映出一條長長的陰影線,彷彿橫亙的楚河漢界,她?不會走向他,他也越不過。
到底是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我?從高?二那年開始喜歡你,你不知?道,我?也不奢望你會知?道,因為我?跟你沒?有?交集,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習委員,三點一線地上下學,吃飯,回寢。」溫歲說,「如果不是溫家的身份,不是祁爺爺的欽選,我?跟你,一輩子都是陌生人。」
「其實我?們?之間?的緣分強買強賣,早就透支了,是我?一次次地修補,它搖搖欲墜,擺脫不了坍塌的結局,是我?強行續命,也是我?不知?好歹,你打一巴掌再給?顆糖我?就樂此不疲。」
「我?在你的眼裡,就是會利用懷孕,到處勾引的女人,對莊建恭也好,對你也好,你從來就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更沒?有?尊重?過我?。無聊了就玩我?,發洩自己的慾望。」
「你可以陪鍾姒徹夜不歸,你有?想過我?麼?,你那個時候有?想過我?跟你還有?個孩子麼?,她?來找我?的時候來向我?炫耀和你的關係的時候,我?覺得我?自己跟離了婚沒?兩樣。」
藏在內心的樁樁件件她?終於全部說出來,那些經年埋葬的失望和委屈都衝破封印,溫歲告訴自己這些事情都不值得再掉眼淚了,可是真正說出來的時候她?控制不住地發抖,流淚。
「祁鶴你現在來裝什?麼?深情,你還覺得我?只是單純的鬧脾氣嗎,結婚以來我?跟你鬧過脾氣嗎?我?努力做好祁家的兒媳,維繫這段虛假的婚姻,你呢?你有?一分一刻認同我?是你的妻子嗎?」
祁鶴望著她?。
也許是風太大,吹得他眼眶一圈都泛紅。
「還好,我?的告白不算晚,」溫歲柔和地牽起嘴角,聲音卻無限冰涼:「祁鶴,我?們?結束了。」
——
溫歲回到寢室,痛快地睡了一覺,她?從沒?睡得這麼?舒服。
拋下了一切,從此開始新的人生。
研學出發的當日,學校三個社團的社長帶隊,目的地是廣山。
他們?包了一輛大巴,總共十五個人,有?男有?女,不止大三還有?大二。
上車後溫歲就看見後排兩個男生,其中?一個男生向她?招手:「學姐,好巧。」
溫歲跟室友們?打了聲招呼,她?們?四個人坐到他前邊的空位:「師學弟,你也去?研學嗎?」
「是啊學姐好久不見了,沒?想到再見面又是去?爬山。」師晚庭揶揄道。
攝影社社長糾正:「是野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