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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王十四歲那年戰火燒到他家門口,蕭父揭竿而起,平王隨父從軍,別說吃飯不發出聲響,能好好吃頓飽飯都是奢侈。
多年風餐露宿,天大的規矩也給磨沒了。再說,此地不是皇宮,他和燕來也不是在皇宮家宴上,有一群人盯著他們,平王自是不在乎燕來怎麼吃怎麼喝。
「別聽那老奴胡咧咧。這兒是你家,你怎麼吃都輪不到她置喙。」
燕來眉頭一挑,這話他愛聽,「多謝王爺。」
「你我夫妻,何須言謝。」平王見她眉頭散開,放心下來,「想吃什麼本王給你夾。」
燕來起初什麼都想吃,被個疑似二五仔的狗奴才教訓,又被青菜鹹的起雞皮疙瘩,頓時什麼都不想吃。可王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妾身想吃那個。」往麵餅那邊看一眼。
平王給她夾一塊,放在她面前的碟中,「還有呢?」
「還有也得容妾身吃完啊。」燕來笑著說出來,「王爺別管妾身,妾身想吃會自己夾。」
平王很餓,聞言便說,「夠不著跟本王說。」
「是,王爺。」燕來笑著咬一口麵餅。
平王見她眼中沒了淚水,不禁腹誹,真好哄。
「如何?」
「好吃,筋道。」跟前世的蔥油餅有些像。燕來擔心再碰到什麼難吃的,乾脆把剩下一點也吃掉。
平王見她當真喜歡,把另一塊也夾過來。
「王爺不吃?」碟中只有兩塊,都給他平王吃什麼。
平王笑著調侃,「本王沒你嬌弱,吃什麼都成。」
「才不是呢。」燕來含羞帶怯的瞥他一眼,忍著起雞皮疙瘩的衝動吃掉另一塊。
原主沒往宮裡去過,燕來前世拍戲都在影視城,所以不知真正的皇宮多大,也不知是乘轎還是步行。擔心半道上廁所,不敢吃太多,稍稍吃兩口菜,把燕窩粥喝了,回到寢室穿上斗篷,就拿著平王的斗篷去廳堂。
平王想接過去,燕來繞開他的手,轉到他身後,給他披上就回到他身前把帶子繫上。
一股屬於女子獨有的幽香隨之撲面而來,平王的臉不自覺紅了。
燕來見狀,倍感意外,隨即故意離他更近些。他不好過,平王也別想舒坦。
平王條件反射般後退。
打算順勢靠在他身上的燕來踉蹌了一下,平王慌忙扶著她,「小心!」
「王爺很討厭妾身?」燕來苦著臉問。
平王忙說:「沒有,不是。我——時辰不早了,我們該走了。」不給燕來開口的機會,就悶頭往外去。
燕來見狀,要不是時機不對都想哈哈大笑,逗一個純情男太他孃的有意思了。
不過燕來並不打算就此放過他。登上馬車離平王遠遠的,就時不時地瞄他一眼,想靠近又很怕他生氣的模樣落到平王眼中,不禁反思他是不是對他的王妃太兇,太冷淡。
「燕來,父皇在宣室殿,母后在椒房殿,這些你都知道?」平王沒話找話。
燕來微微點一下頭,輕聲細語的說,「妾身聽家父提起過。」說完就閉嘴,繼續拿眼睛瞄平王。
平王被她看得如坐針氈,「你怎麼了?」不會又要哭吧。
「妾身沒事。」燕來嘴上這樣講,眼睛不放過他。
平王想撓頭,她怎麼心口不一啊。
「是不是王姑姑?」平王被她哭怕了,乾脆拉出個奴才讓她撒氣,「她那人雖說極為重規矩,但規矩是我你定的,無需在意她的話。」
燕來很是意外,沒料到平王盡然能說出這番話。畢竟瞧王姑姑那囂張的樣兒,想來她平日裡不怕平王。
平王是平王府的主子,還是皇帝最為看重的嫡子,王姑姑那麼大膽子,多半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