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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於他而言,是種hard模式。
在遇上她時,他已三十而立。那不是個幼稚而狂熱的年紀,不再會敏銳發現並熱切回應伴侶的需求。會有心動,會有喜歡,但能讓一段關係持久的是利益的制衡與雙方的理性。
「偷看我幹什麼?」林夏並沒有睡,頭有些昏沉,「你剛剛怎麼給我倒那麼多酒?」
她剛喝完一杯,坐在她手邊的他服務周到,又給她續上了。也是天太熱,冰鎮後的白葡更為清爽,她貪杯了。
「那不是看你挺能喝的嗎,誰敢勸你酒啊?」程帆打了個彎,「睡吧,我先送你回家。」
駛在一條綠蔭道上,繁茂的梧桐隱約有遮天蔽日的架勢,往前看去是地上蒸騰的熱浪,後視鏡裡是不斷縮成一道綠線而又被迅即放大的綠樹。
說到勸酒,程帆想起了他們倆的第一次見面,是在一個飯局上。
他應酬到一半出來透氣,結果就被一朋友撞上了,要拉著程帆去他的飯局喝兩杯。這種事總是存在,借著人脈的勢就能幹成一些事,誰也不能精明過度到不被別人佔一點光。
程帆就去了,想著打個招呼,再悶一杯就走。
進去時,第一眼瞧見的就是背對著他的一快兩百斤的中年男人。那人手裡端著酒杯,在向旁邊的女人勸酒。
看著側臉,那個女人長得挺漂亮,襯衫外披了件淡藍色的西裝外套,一身的正裝,不會是陪酒的,連伴兒估計都算不上。
沒有注意到程帆走進來,眾人還在各聊各的,誰也沒注意那個中年男人的身體愈加靠近透著一股冷意與抗拒的女人,畢竟飯局上勸酒是常規操作。
當男人的手摸上那節纖細的手腕時,程帆有點不願意再看。
這種場面,他看多了。他只能說,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在自己的局上,看到喝多了要開始摟摟抱抱的都他媽煩,真遇上點low貨,下一次絕對不會讓這種人出現在自己眼前。
別人的局,他管不了。那一點不願,也許是不忍,也許是心中的五味雜陳感。
程帆剛想回頭喊落在後邊的朋友,讓他進來管好他自己的局時,就看到那個女人站起了身,舉起酒杯,手腕輕轉,八分滿的紅酒,一滴不剩、滿滿地灑在了中年男人的頭上。男人的襯衫迅即被染紅,掛在髮絲上的酒精一滴滴地往下滑落,用摩絲固定的造型坍塌,為數不多的幾根頭髮貼在了頭皮上。
安靜,安靜到極致。
眾人都看著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而不知所措。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喊人把你的手打斷。」
第8章
若不是從背後看到她另一隻發抖的手,程帆還真以為她如她表現的這番有恃無恐。
紅酒流過鼻翼,發酵的味道瀰漫開來,被潑了酒的男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一身衣服弄髒了事小,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事大。
後知後覺的怒意升騰而起,半醉的頭腦指揮著粗壯的手臂就要哆嗦著給面前的女人一巴掌。然而這時,肩膀上傳來一陣頗有力道的重壓。
他轉頭看去,那個男人像個誤入的不知情者,頗有禮貌地問他,「怎麼了?您沒事吧?」
老金皺著眉頭,甩著膀子掀開了他的手,「你他媽誰啊?別來管閒事。」
「我只是被喊來喝酒的。」他向後看了正在疾步往前走的老韓,「韓總,這酒還喝不喝啊?」
誰知道出去一趟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別看老程這和氣的態度,他站出來說一句話,就表示內心已經很不爽了。
好不容易把他請來喝杯酒,向人暗暗展示下他韓宇有這種交情的朋友,結果就讓他看到這種書,還讓他出面了。
老金是不是腦子不好,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