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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還裝。方白都跟我說了,上次你手摔斷了,在片場急匆匆把你抱走,還對謝丏都發火了的那個,不是你男朋友?」邢清握著方向盤,眼神都不多給她一個,「況且,就今天這陣仗,你說那不是你物件我都不信。」
阮胭問她:「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邢清踩了個剎車,這下真的是一臉驚訝了:
「不會吧,你不會真的不知道吧?」
」你物件他裝了一車的高定禮服送到我們工作室來。真的是一車!塞都塞不下的那種!我開啟車門的時候,有好幾大盒都稀里嘩啦都滾了出來……」
聽她這描述,阮胭也不敢想像那個場面。
「就是用這輛車來的,我現在握著這個方向盤,坐在車廂裡,感覺都是金錢的味道……誒,話說回來,你不認識他的車?」
阮胭搖搖頭。
沈勁有很多輛車,這輛suv他不常開,她也不認得。
邢清一下就明白了,在心裡咂舌,這得有錢成什麼樣,才能這麼任性。
原本想嚇唬嚇唬責備她一下的心也沒有了,轉而開始八卦:「你和你物件怎麼認識的啊?」
阮胭愣了一下。
物件。
戀愛物件。
她想了又想,卻始終沉默著。
就在邢清以為涉及到了她隱私,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她又忽然開口了:
「我和他,是在一輛去三峽的遊輪上認識的。遊輪也分一等艙,二等艙,三等艙。我那時候剛高考完,就是一個剛打完暑假工的窮學生,沒錢,當然是坐三等艙了。後來遇到船上的導遊推銷天價人參,我怕他上當受騙,出言阻止了他,於是我們就這樣認識了……」
但事實是,他在隨後又買下了那支貴得令人髮指的人參。
他說:「她也不容易,是位很負責的導遊,照顧了我們一週,幫她購買一單,就當是謝禮吧。」
而從後來他們熟悉之後的交談中,她才知道,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其實他不想當眾給他人難堪——
在阮胭站出來說她「坑人」後,在全船大半乘客都用怪異的眼光打量那位導遊後,他那時買下那根人參,實在是太會為人解圍了。這就是「陸柏良式溫柔」。
喇。
車子穩穩停在公司前,邢清直接帶阮胭去了公司的更衣室。
她一推開門,原本空曠的房間,全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晚禮裙。
有的鑲了蕾絲,有的嵌了碎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都是高定,沒有哪條少於六位數。一條接一條地被掛在牆上,衣櫃裡,甚至是門背後……
到處都是,掛滿了。
阮胭真的被震驚到了。
「怎麼樣,浪漫嗎,幸福嗎?」邢清問她,「就這陣仗,掛衣服的時候,整層樓都是女生們的尖叫,都在說以後得給這衣帽間上個保險槓。」
阮胭說不出話來,她只覺得沈勁瘋了。她無法欣賞這種所謂的浪漫。
這種高調,對她平穩的生活是種打擾。這種被放置在眾目睽睽之下的「示愛」,只會讓她覺得無比尷尬。她甚至無法想像,在尖叫之後,這層樓的女生們該用什麼樣的眼光去看待她、評判她,而她之前在網上盡力撇清的包養傳聞,是否又會換一種方式捲土重來。
阮胭稍稍捏了捏手心,努力平靜地說:「是該上個保險槓。」
「是吧。」邢清傻樂呵。
「然後一輩子也別開啟這間房。」
說完阮胭轉身就走,乾脆又利落。
「欸,去哪兒啊胭。」
「去雜誌社,商量主題。」
「咱們不帶禮服過去?」
「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