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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予也累了，氣息有些不穩：&ldo;什麼？&rdo;

&ldo;明天還得見以前的朋友，能不能給我留口氣？&rdo;

&ldo;好。&rdo;江予低啞地回話，安靜了幾秒，他突然抬起頭，一口咬在若緒的脖子上。

又來了。

咬得不疼，刮擦的力道甚至還有點癢。若緒對他這喜歡咬人的習慣表示沒轍，說了幾次之後，見他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她也就聽之任之了。

&ldo;輕點兒。我明天還得見人。&rdo;

江予咬完之後，情緒似乎紓解了一部分。他安靜地抵著若緒的肩，過了許久，才開口說話：&ldo;程若緒‐‐&rdo;

&ldo;嗯？&rdo;

&ldo;你後來交過幾個男朋友？&rdo;

若緒被問得有點懵。兩人上一次聊起這個話題，已經是一週前的事了。她交代完和師兄的過去後，江予只是簡單問了幾句，便沒有了下文。若緒以為這一頁已經翻篇了，她做夢也沒想到，在自己臨行的前一晚，男人會舊事重提。

她輕輕把手插進他的短髮間，男人的頭髮不軟不硬，是非常舒服的觸感。若緒很喜歡。

她問：&ldo;你不覺得，在這個時候問這種問題，有點煞風景嗎？&rdo;

江予很認真：&ldo;不要轉移話題。&rdo;

竟然還嚴肅起來了。

若緒只好一五一十交代：&ldo;三個。&rdo;

江予的臉埋在若緒的頸間，讓人無法看到表情。若緒也不知道，他對這個答案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短暫地斟酌後，她又問：&ldo;需要我把每一段的情況，都向江總您匯報嗎？&rdo;

若緒故意學著下屬請示上級的語氣。

&ldo;不用了，&rdo;像是在報復若緒的揶揄，江予掐上她的腰，&ldo;我就問一問，對程老師的情史心裡有個數。&rdo;

若緒差點相信了，以為話題到此為止，結果男人又問：&ldo;所以，你最喜歡的，是那個galv？&rdo;

若緒想起這是年前在白汐的聚會上，玩遊戲時被提過的問題，也沒想到眼前的人還記著： &ldo;還好吧，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回國以後，我跟他們都沒有聯絡過。也就是這次老闆打電話來，我才有了師兄的電話。&rdo;

&ldo;再也沒有聯絡過？&rdo;江予低聲問。

若緒覺得江予這話問得奇奇怪怪，心裡倒十分坦然：&ldo;是啊。&rdo;

江予繼續埋著頭，沒有吭聲。

若緒思考著兩人剛才的對話，漸漸咂摸出了江予語氣裡的酸味。這人平日裡冷冷清清的，帶著股上位者的優越，極少有這樣不依不饒的時刻。

她的心情浮現了愉悅，說話也難免得寸進尺起來：&ldo;我說，你是不是還挺喜歡我的。&rdo;

江予沉默了很久，久到連窗欞外的夜風都停歇了下來。

&ldo;不喜歡，&rdo;他悶聲悶氣的，&ldo;我恨你。&rdo;

若緒先是愣住，隨即領悟到了話音裡的無可奈何，她輕笑起來，笑意裡頗有一點得意。

這種得意類似於，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得意。

若緒問：&ldo;恨歸恨，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以後，剋制一點？&rdo;

江予換了個姿勢，繼續抱她。

&ldo;還有，可以別再咬人了嗎？&rdo;

就這麼漫無目的地聊著，時間走到了凌晨。江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