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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說。”卞星星怕刺痛嬌妻,口氣溫和地說,“不只是集團總部有問題,這裡也不乾淨。我只來了幾天,就發現了類似的情況。”
“這裡也有?”小妮臉色有些尷尬,又迫不及待地想聽這種事,就神秘兮兮地說,“是誰呢?”
卞星星看了她一眼,心裡想,要不要告訴她呢?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告訴她,真的能起到警戒作用嗎?還是對她來說,反而是一種安慰呢?如果她真的已經出軌,那麼她聽了,就會產生一種類比性的安慰心理:你瞧,人家也是這樣的,又不光是我。有了這樣一種心安理得的病態心理,她就更加危險了。
可他正猶豫的時候,小妮卻等不得了,催促說:“你發現了什麼?快說呀。”
卞星星這才無耐地說:“我來報到的那天,就發現陸總與我們科那個新提拔的副科長單若嫻眉來眼去,有點不正常。怪不得我一來上班,單若嫻就對我那麼兇。上個星期,我們到省城去談一個業務,我又留心了一下,結果發現他們一直在含情脈脈地暗送秋波。陸總在安排房間的時候,也不太正常。於是,中午休息時,我去他們的門外偷偷聽了一下,果真聽見他們,在裡邊幹了那種事。”
卞星星說話的時候,呂小妮的臉色難堪極了。好在卞星星沒有盯著她看,他不想在這裡弄得她太尷尬,所以故作若有所思的樣子,看著另一邊。其實,他的眼角還是把她的神情攝入了頭腦裡。他感覺嬌妻的反映和神情都不夠正常,心裡不禁有些發緊。
“你真的要闖禍了。這種事情,看到的人,是要倒黴的。”呂小妮沉默了一會,有些慌亂地掩飾說,“怎麼就你特別眼尖呢?你有千里眼啊?”
卞星星這才一語雙關地說:“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他們偷雞摸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遲早會被人發現的。我看見,難道別人就看不見嗎?我看,只是大家不說罷了。真的,我發現了這事,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一直到今晚,才跟你說,你也不要跟別人說,聽見了嗎?這種事,傳來傳去,不太好。”
“那朱昌盛呢?”呂小妮想了想,又說,“你對他,怎麼突然那麼冷淡?剛走進會場的時候,他還主動招呼了你。你卻在酒桌上,對他視而不見。他見了你這副樣子,也猶豫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敬你。你們,這是為什麼啊?”
“我。”卞星星覺得有些難以啟口。朱昌盛畢竟是他的校友和恩人,確實不應該這樣對待他。可今天的會議上,他的目光實在太不正常了,怎麼能這樣盯自己校友的妻子呢?那種目光,跟陸總盯單若嫻的目光很相似,既色,又有一種情在裡邊。這就讓他感到不寒而慄。如果光是一種非分的色,那還好一些。生活中的色目太多了,對漂亮女孩色迷迷地盯著看,不一定會有什麼實質性的行動。而有情,就危險了,禍從情生啊!有了情,或者有了愛,就會讓人喪失理智,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來。
對朱昌盛地這種想法。他感到有些說不出口。可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發現他。看你地目光。有些不太對頭。”
“你。簡直變得有些神經過敏了。”呂小妮顯得更加慌亂。把臉轉向另一面。眼睛看著窗外。沉吟了好一會才說:“不過。你地感覺還是對地。我本來也不想說。因為他畢竟是你地校友。我們地恩人。說了難為情。現在你說了。我就不瞞你了。他。確實有點太那個。”
“那個什麼?”卞星星身子一震。
小妮見他如此震驚。緩和了一下口氣說:“我發覺他。看我地目光有些異樣。而且……”
“而且什麼?”卞星星喘氣急促起來。
“他。好象對我特別關心。經常問這問那。”小妮小心翼翼地說。“有次。他還要請我吃飯。我。沒有答應他。”
“哦?”卞星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