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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疏簷非常認真地指點顧六,不僅用說的,還動手示範,顧六都沒想到他會這麼仔細,誠惶誠恐地接過彈弓跟著學。
但柏疏簷顯然覺得他做得還不夠好。
「不行,你的手不能抖。」
顧六身後覆上溫暖的軀體,長臂擦過他的胳膊,握住了他的手。
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這麼親密!
顧六用餘光瞥柏疏簷,對方臉上表情卻認真得很,不像是藉機要親近他的樣子。他又去瞥簷下,發現經紀人和瓜哥都不在,他稍稍鬆了口氣。
結果顧六這會兒分神,被柏疏簷板著臉訓了:「認真點,這可是關乎你下半輩子的事。」
「有這麼誇張嗎?」顧六嘀咕一句。
下一秒,顧六側臉一熱,柏疏簷臉頰貼上他的側臉,饒是跟柏疏簷相處不短,顧六還是下意識心跳加速了。
可柏疏簷似乎真的只是想教好他,十分的心無旁騖。
「要這樣。」柏疏簷輕聲說罷,握住了顧六的手,調整彈弓皮筋的拉長弧度,「然後射。」
顧六和柏疏簷同時鬆手,彈珠擊中了肚臍,彈出了一些灰。
柏疏簷滿意地鬆開顧六。
顧六走近去看畫著人體的報紙,皺眉道:「力道好像太輕了。」
薄薄的報紙都沒彈破。
柏疏簷卻說:「這樣正好。」
是嗎?這麼不痛不癢的彈射,哪裡有報復快感?
顧六困惑地皺眉,還想說些什麼,柏疏簷已經喊他:「快過來再練練。」
「哦,來了。」
練了幾次,顧六能脫離柏疏簷,精準射擊柏疏簷要他擊中的地方了。
「好了,你出師了。」柏疏簷快速上前揭了只破了一個洞的報紙人體。
「誒誒——」顧六還想繼續練練。
柏疏簷跟沒看見顧六的欲言又止似的,無辜地看著顧六:「餓不餓,我準備做早餐了。」
美食的誘惑下,顧六放下了彈弓。
可他心裡還是很困惑,柏疏簷做飯時,他跟在一旁問:「你今天怎麼回事,不是說好要教我怎麼打到對方滿地找牙的嗎?你教的那點力道,最多幫對方撓撓癢。」
柏疏簷洗菜的動作一頓:「有時候一笑泯恩仇也挺好,你要不要考慮考慮。」
「一射泯恩仇更好啊,你都不知道他以前有多過分。」顧六說,「我背著個小書包進樹林,他拿石子打得我哭著回家,就為了偷我包裡的食物。」
「不是。」柏疏簷細細思索回憶,說話斷斷續續,「書包是撿到的,第一次見面是撿書包之後發生出的事了。」
顧六有些激動:「不是,第一次見面他就在我背後偷偷扔我石子了。」
柏疏簷轉身和顧六對質:「沒有,第一次見面明明是你很仇視地瞪人好嗎。」
「你在說什麼,」顧六看著柏疏簷,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你親身經歷過還是我親身經歷了?」
「……」柏疏簷輕咳一聲,訕訕地轉過身繼續洗菜,「我有讓人去了解情況,所以知道的比較多。」
「你認識鴨舌帽少年?」
「鴨舌帽少年?」
「就是晚上要見面的那個人,當年他一直帶著個鴨舌帽。」顧六問,「你認識他嗎?」
「哦,算是認識吧。」柏疏簷結合顧六的發言和自己的回憶說,「我想,你們之前存在誤會,首先你進樹林被人攻擊了,但這個人不是——鴨舌帽,然後你丟下書包跑了。鴨舌帽無意間撿到了你的書包,太餓了就把裡面的東西吃光了,你誤會了他。所以你就開始討厭他,拿石子丟他,他才不得不還擊。」
「怎麼在你嘴裡,鴨舌帽這麼無辜啊。」顧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