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螳螂剛走黃雀來,自信只為真相白(第1/2 頁)
他們看見這兩人其中一個就像個肉球似的——腹圓如球,腿粗如柱,脖子如桶,全身都長滿了肥肉。這人全身都沾染著泥垢,頭髮和鬍子更亂得十分的潦草,就像是已有許多年沒有洗過澡,一進來就酸臭撲鼻。
另一個卻骨瘦如柴,渾身上下沒有二兩肉,瘦得只剩一層皮。他面色蠟黃,目光卻如毒蛇一般,頭髮整齊,面上沒有鬍子,穿著整潔講究的紫衫。他手裡拿著一根杖,彷彿不拿著這根杖,就會被風吹走一般。
不過,這二人都很高。
他們站在屋子裡,盯著狗孃養的。
柳詩雨皺了皺眉,說:“二位倘若是來要飯的,可真是選錯了時候。”
二人像是沒有聽見,就彷彿這屋子裡沒有柳詩雨,只有狗孃養的一個人一樣。胖子雖然肥胖,行動卻並不遲緩,他突然一動,已到了狗孃養的面前。
狗孃養的盯著他。
柳詩雨訝然說:“二位難道也是為了這青竹刀來的?”
兩人還是不理柳詩雨,仰天大笑著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想不到青竹刀今天會落在我們的手裡。”
胖子說完,兩隻手一動,就在狗孃養的身上搜尋起來,他以為青竹刀就藏在狗孃養的身上。
狗孃養的盯著他,沒有做任何事情,因為他沒有感受到胖子給他帶來什麼危險。
柳詩雨一見,很是吃了一驚,狗孃養的怎麼會任他搜身?就冷冷地說:“他手裡的劍並非拿著嚇人的,你倘若還不住手,這裡只怕又多一個死人了。”
傻子都明白她在暗示狗孃養的出手,但狗孃養的卻如聾子一般。
胖子竟然還是將狗孃養的當作一個木頭人,七手八腳,就將狗孃養的渾身上下搜了個遍,但他並沒有搜出青竹刀來。他盯著狗孃養的,厲聲喝問道:“刀呢?”
奇怪的是,狗孃養的竟還是安然不動。手裡的劍也未揮出,只是瞪著這胖子,目中反而露出了不解之色。
這時候,柳詩雨說:“在阿明手裡。”
瘦子說:“你想將我們支去與阿明爭奪,你們好坐收漁翁之利,未免太天真了吧。”
柳詩雨說:“你已經搜過了,不在他身上。”
胖子扭頭盯著柳詩雨,說:“那就藏在你的身上。”說完,就轉身要過去搜柳詩雨的身。
“當!”
柳詩雨將琴彈響,琴聲中充滿了憤怒。
胖子也怒聲說:“你嚇得了誰?”
柳詩雨冷冷地說:“他能容你搜身,我卻不能,我人還在這裡,琴還在手中,閣下說這話,只怕太早了些。”
胖子盯著柳詩雨就蛤蟆般跳了過去,站在柳詩雨的面前。
望著柳詩雨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發黃的牙齒。他咯咯的笑著說:“你的琴既然在手裡,為什麼不殺我呢?莫愁琴響,十丈之外的人都會被你殺死,我這肥胖的身軀是萬萬躲不開的。”
柳詩雨也笑著說:“我覺得你很可憐,所以不忍殺你,如果你太過份,就別怪我了。”
瘦子這時候突然大笑了幾聲,說:“你倘若不願說,我就替你說吧。”他大笑著接著說:“別人都以為你們沒有中毒,但我們卻知道你們是中毒了,只不過你們的確很沉得住氣,所以別人都上了你們的當。”
柳詩雨不動聲色地說:“哦。”
這時候,胖子接過瘦子的話說:“你們休想要我們也上當,因為我們知道下在酒中的毒是既無色,也無味的,他的鼻子就算比狗還靈,也休想聞得出來。”
柳詩雨望了他很久,才淡然一笑,說:“你真的知道得這麼清楚?”
胖子咯咯地笑著說:“我當然知道得很清楚,因為毒就是我下的,你們中毒沒有,我是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