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子不教,母之過(第1/2 頁)
誰也想不到,這看來還不到八歲的小少爺,竟是如此心狠手辣。若非狗孃養的在身邊,柳詩雨只怕立刻就會死在他的袖釘下。
只見狗孃養的一伸手,這三枝釘便已被他擊在了地上。
柳詩雨一驚,皺眉說:“年紀幼小已如此狠毒,長大了那還得了。”
小少爺冷笑著說:“你以為自己有了個能將我袖釘擊開的保鏢,就可以教訓我了嗎?”
他身子凌空一翻,手裡已多了一柄精光四射的短劍,不等這句話說完,已閃電般向柳詩雨刺出了三劍。這小少爺不但出招快,變招快,而且出手之狠毒,就算多年的老江湖也要自愧不如。每一招出手,都好像和對方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一劍就將柳詩雨送回老家。
但他的三劍全都被狗孃養的擊開了。
這是什麼劍法?
就連柳詩雨都不知道。
柳詩雨嘆口氣說:“看來這孩子長大了又是個陰毒狠辣之人。”
一旁的莫憂也眉頭緊皺,說:“陰毒無極的血常青雖有‘毒劍’之名,但卻從未曾濫殺無辜,但這孩子……”
小少爺冷笑著說:“血常青又算得了什麼?我五歲時已殺過人了,他呢?”
他看見柳詩雨仍然坐在狗孃養的懷裡,但他連續變了七八種毒辣的劍招,仍無法傷得到她毫髮,下手更毒,更狠。
柳詩雨苦笑著說:“不錯,血常青年幼時,只怕也沒有他這樣狠毒。”
莫憂沉聲說:“此子長大,必是武林中的一大禍害,不如……”
柳詩雨望著狗孃養的,說:“我只是有些不忍。”
小少爺連攻一百單八招還未得手。他知道今天遇見了難惹的人物,連眼睛都急紅了,咬著牙說:“你們可知道我師父是誰麼?只要你們敢動我一根毫毛,他不將你們五馬分屍,大卸八塊才怪。”
柳詩雨臉色一沉,說:“怪不得你如此狠毒,原來有個師父給你借勢。”
小少爺說:“是又怎樣。”
柳詩雨說:“如此看來,只許你殺人,別人卻不能殺你?”
小少爺說:“只要你有這麼大的膽子,殺了我也沒關係。”
柳詩雨默然半晌,緩緩說:“他此刻還不願出手,只因你年紀還小,若有人嚴加管教,還可成器,趁他還未改變主意前,你快走吧。”
小少爺也知道自己是無論如何都難以得手的了,一招收劍,喘息著對狗孃養的說:“你的武功真不錯,不知道你究竟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呢?”
柳詩雨說:“你問清姓名,難道還想報仇嗎?”
小少爺臉上突然露出了天真的笑容。他盯著狗孃養的說:“你饒了我的命,我怎麼還會報仇呢?我只不過真佩服你,我一共刺出了一百零八劍,你卻連動都沒有動。”
柳詩雨目光閃動,突然一笑,說:“你想不想學?”
小少爺大喜,盯著狗孃養的說:“你肯收我做徒弟嗎?”
柳詩雨笑著說:“他若能替你父母管教管教你,你以後也許還有希望。”
小少爺不等她說完,已對狗孃養的拜了下去,說:“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拜”字剛出口,又是三道烏光自他背後急射而出,竟是巧手精製的‘緊背跪拜袖珍弩’!
這小少爺居然全身都是暗器!
柳詩雨這次才真的吃了一驚。若非狗孃養的出手奇快,反應奇迅,這一次只怕也要傷在這惡毒的小孩手裡了。
小少爺見一擊不中,又揮手撲了過去,大罵說:“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替我父母管教我,也配收我這個徒弟?”
莫憂面敷寒霜,歷聲說:“此子天性惡毒,豺狼之心,留不得,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