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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春悲秋的經紀人飄過:「有沒有可能這些朋友是同一個……」
本來顧六今天是打定主意不去找柏疏簷的,可是飯後柏疏簷告訴顧六,他外婆回老宅照顧他弟弟柏乘,護工臨時請假了,他今晚一個人在家,問他要不要來。
現在這個時候怎麼可以把柏疏簷單獨留在家裡?!
顧六氣喘吁吁奔到柏疏簷暫住的房子門口,按柏疏簷發給他的密碼開了大門。
屋裡只有客廳開著一盞落地燈,照亮一隅之地。
燈下的柏疏簷坐在輪椅上,手握著一份檔案搭在腿上,此刻頭向後仰著,看著是睡了過去。
燈光給柏疏簷鍍了層邊,脖頸處,面板覆蓋著的筋骨,隨著呼吸的起伏而若隱若現,像極時尚雜誌裡的男模細節抓拍,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顧六放輕動作,擰著門把小心翼翼合上門,儘量減少聲響。
但合上門的瞬間,柏疏簷眼皮睜了睜,睏倦地坐起身,遮住了茶几上成疊的檔案。
到底還是把人吵醒了。
「來了?」
「嗯。」顧六隻好在玄關找了雙柏疏簷的拖鞋穿上,趿著大幾碼的拖鞋朝柏疏簷走了過來,「怎麼在這裡睡著了。」
柏疏簷手掌搭著眼皮揉了揉說:「可能中午沒睡,有點困。」
顧六忍不住拿走柏疏簷腿上的檔案,說:「要不你早點睡吧。」
「洗完澡就睡覺。」柏疏簷聲線惺忪,「你推我去浴室,順便幫我收下衣服。」
顧六沒想太多,應聲好,握著柏疏簷的輪椅把手,將他推進房間,在牆上摸索著開了燈。
房間的吸頂燈亮起,朦朦朧朧地像天邊的月亮。
柏疏簷的房間和顧六昨天走時相差不大,裝著海島物品的黑色行李袋隨意擱置在床邊,桌上散亂擺著水杯、筆、檔案。
只有床乾乾淨淨,被單一絲褶皺都沒有,看樣子是起床後就沒有再碰過床。
顧六開啟柏疏簷的衣櫃:「你想穿什麼……」
「隨便找件容易穿的。」
也是,柏疏簷現在行動不便,得給他找些好穿好脫的,顧六一下便把上下裝樣式的睡衣直接撥到一邊,挑了件開襟的真絲睡袍。
「這種好穿,兩隻袖子一套,腰帶一紮,就搞定了。」顧六邊說邊轉過身來,驀然看見柏疏簷在脫衣服。
白襯衫釦子一顆顆解開,稍稍一動,襯衫下的肌肉溝壑線條便若隱若現,荷爾蒙幾乎要溢位屏。
偏身體的主人不覺什麼,眼簾半垂,側臉平靜,動作自然,禁慾得讓人口乾舌燥。
「嗯你定就行。」柏疏簷說著,襯衫往後一掀,脫下整件上衣,露出精壯結實的上身,寬闊的肩膀,充滿張力的手臂。
顧六眼睛挪開了一瞬,又不自覺地粘回柏疏簷身上。
柏疏簷這才感覺到什麼,抬頭看了顧六一眼,顧六倉皇地挪開視線,但柏疏簷已經提前一步順著他的視線低頭看了自己一眼。
「我去幫你放洗澡水。」顧六拿著睡袍大步走進浴室,隨意把睡袍塞在毛巾架上,找了一旁的沐浴露,擠了一捧。
門外,柏疏簷問:「你剛才在看什麼?」
顧六趕緊撥高浴缸旁的水龍頭,嘩啦嘩啦嘈雜的水流聲瞬間充斥了整個浴室。他把捧著沐浴露的手心挪到水龍頭下,裝聾作啞:「啊,你說什麼,太吵了我聽不見。」
「……」柏疏簷說,「那我就徹底明白了。」
「……」
泡泡沿著顧六的手往下順延,在浴缸裡匯聚。
這怎麼就明白了,柏疏簷不能笨一點嗎?
柏疏簷說:「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讓你幫我脫褲子。」
顧六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