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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行大禮。」向輝見她要跪不知出於何故竟然出聲阻止。
頓了頓薛英轉而行了個福禮,不知為何向輝看的感覺很彆扭,正巧他有話對薛英單獨說,便命僕人退下。
偌大的院子只剩下薛英和向輝兩人。
薛英感到自己不作偽的心跳,從那裡自那日表白完後,她就沒有再單獨相處過。
【我想你】這是個簡單的手語,一看就能看懂。
向輝看著身著寧國服飾的薛英,最初看到時天太暗看的不真切,現在她在自己面前,那股強烈的思念讓他瞬間亂了心神。
薛英,雪英。
即使給人的感覺再像,她不是那個濃艷如初升朝霞的女子。向輝從不追求虛假的幻影。
「薛英小姐,孤會帶你回長平,以貴客相待。」向輝不能把薛英送回努金,這樣做會加深北昌其他部對努金部的懷疑,到時候就算哈努爾努金全身都是嘴都說不清。
同樣向輝不能把薛英扔下不管,若薛英在寧國境內出了意外,不保證日後哈努爾借題發揮,找寧國算帳。
向輝認為最好的選擇就是把薛英當成人質和貴客帶回永平。
以後哈努爾來要人,他既可以做順水人情把薛英送回去,也可以扣押作為和哈努爾談判的條件之一。
【好】
薛英沒有表現的很急,她想透了,既然犧牲色相對向輝沒用沒用,那不如留在的永平另尋機會,她三年都等得起,還忍不了這一時?
【我住在哪】向輝沒有反應,他看不懂薛英的手語,比較簡單的他尚且能理解,稍微複雜點對他便猜不出來。
思考幾秒薛英從懷裡掏出一根炭棒,在旁邊的石桌上寫出想表達的話。
這看的向輝直皺眉頭,決定假如還要見薛英,就讓人提前備好筆墨。
「孤會安排。」向輝看到字後想了想,決定先把薛英放到一座京城別院裡。
向輝漫不經心的想,最好不要讓她有宮裡的人接觸,後宮內的鬥爭遠不是她一個柔弱啞女能承受。
點頭薛英想了想繼續寫道。
【我沒想到你是皇帝】【如此能在你身邊】【已是幸事】誰料向輝看到來自薛英的剖白抬了抬嘴角諷刺道:「若大多數女子都如你所想,孤確是輕鬆了。」他失望的搖了搖頭,「哈努爾就這麼教你的嗎?」
薛英的聽到這句話眼神變了一變,怒氣油然而生。
她要是能說話,應該已經開始罵我。向輝不無惡劣的想。
雖然強行壓抑住怒氣,但薛英還是被向輝的話氣的直哆嗦。
沒有兄長我早死在三年前的雪原,那時候向輝你在哪?她自己內心的怒吼,薛英想,過去當我們分通訊時,向輝你是在想我過得可好,還是在想將我置我於死地。
深深吐出一口氣,薛英盯著向輝,她不怨他,帝王正是如此,換做薛英不一定比向輝仁慈。
就算到今天薛英也在算計向輝,他們是同一種人,區別在於向輝贏了薛英背後的程家輸了。
「你哭了。」向輝語氣平淡的提醒。
伸手摸了摸臉,薛英感受到濕意,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落淚,即使要死在大雪中,她也沒有哭過。
是為哈努爾嗎?是為向輝嗎?
薛英閉上眼,任由眼淚滑落,她知道都不是,她是為曾經的郎情妾意,那隱藏在心底的悸動,以及自己的野心。
若是我當初踏出那一步,是不是我們今天就不會如此這般。
再睜開眼向輝早已不在了,留給薛英的只有月下殘雪的淒涼景色,她怔怔看著片片泥濘,良久只嘆真道是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
她留不住向輝,她只能留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