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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水月隨身旁的人一起行禮,不想皇帝行至一半,停下腳步問她:「你怎麼在這?」
皇帝還記得那日林水月振振有詞地說,要報效朝廷呢。
「她是哀家叫來的。」太后輕聲道。
皇帝明瞭,這才上了殿前。
然而就這麼一下,兩位晉朝最為尊貴的人,都將注意力給到了林水月。
以至於林水月瞬間成為了殿內重點,那白曼語直接叫人忽略了去。
今非昔比四個大字,今日是真切地叫白曼語體會到了。
只可惜她還有口不能言,有怨不能說,凡所有的冷遇,都得要自己受著。
從前林水月是什麼感受她不知道,今日的她,只覺難堪。
然而,這不過是個開始。
殿上坐著的是一家人,皇帝與太后說話,莫說是她,連帶著她未來的婆母,也就是那位德妃娘娘,都輕易插不得嘴。
偏林水月可以。
「……母后,您這便是不講理了,朕何時將人拘著了?這不是她自己的問題嗎?」皇帝掃向殿下:「林水月,太后問你話呢,近來為何不作畫了?」
「回太后娘娘的話,臣朝務繁忙,抽不開身。」
皇帝嘖了一聲:「你好好回答,說得像是朕壓榨了你似的。」
「那,臣是自願的?」
這話一出,將那原本不太高興的太后都給逗樂了。
「知曉你政務忙,但前些日子不是還畫了一幅嗎?哀家倒也不逼你,只需你得空了,來給哀家畫一幅觀音圖便行了。」
「臣遵旨。」
這縱觀大晉上下,能夠被太后討畫的人,也著實不多。
說林水月如今聖眷正濃,真不是在胡說。
滿殿上下,除了林水月,連那慶王都像是個隱形人。
待得皇帝身側的德妃實在隱忍不住,方才開口道:「慶王妃的人選,皇上可想好了?」
皇帝這才想起王妃這回事,抬眼看了下白曼語。
見她恭順地坐在位置之上,便也滿意地頷首。
「那是白家的閨女吧?今年幾歲……」
皇帝話音未落,就見榮忠快步行來:「皇上,裴大人求見。」
如今與裴塵相關的,都是些軍國大事。
皇帝當下止住話頭,道:「宣。」
裴塵明日就要出征,今日卻莫名其妙跑到了這群芳宴上。
不知為何,林水月眼皮跳了瞬。
待得裴塵被人領進來後,她表情更顯微妙。
說來也巧,這一慣喜歡穿身白的裴塵,今日也穿了身緋色衣袍。
更巧的是,那衣袍上繡著的,也是白梅。
林水月:……
就說他突然給她送禮,沒什麼好事。
她穿的衣裳正是昨日硯書跟那一堆年貨一起送來的。
第98章 將行學宴
胡西西瞪大眼, 視線在他們二人身上不斷打轉。
「你別告訴我,這是個巧合啊。」她斜眼看向林水月,指著她裙擺上的刺繡道:「這白梅的繡法不一般, 一看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林水月:「有沒有可能是我們買到同一家成衣店的衣服呢?」
胡西西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臉上寫著幾個大字——我看你扯。
裴塵平常總穿一身白,顯得身上病氣更重。難得穿這樣艷麗的顏色,襯得他面冠如玉, 身姿瀟灑。
方一入殿,就吸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裴公子是大好了嗎?瞧著這容色……」說話的女子羞怯地低下了頭。
「若論京中公子, 裴公子當真是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