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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出,御花園內頓時熱鬧紛呈。
「這可真是可笑至極了,他又說瞧不上女院,又偏要跟女院的人比試。」
「可不就是打量著女院的好對付嗎?」
太學院的人有些按耐不住,同為京城書院,即便是與女院沒有什麼往來,卻也見不得一個外來人士這般囂張。
不想,這嚴昊左右看了一眼,對女院眾人也不熟。
他又知曉白曼語身為未來的慶王妃,不好直接與她比試,贏了輸了都不好說。
這目光轉悠了幾瞬,竟是落到了林水月的身上。
他抬手,指向了那依舊沒什麼太大的表情,在這風波之中,竟是還能淡定吃香蕉的林水月。
「便請這位小姐,與在下比試。」
這話一出,三大書院內沸騰不已。
「那位小姐坐在了最末端,一看就不是愛學好問的。」
「這嚴昊未免也太過不要臉了吧?」
「我倒覺得此女不太簡單,嚴昊這般言語羞辱,那些個女院的學子俱是生氣非常,連帶著慶王妃都忍耐不住了,她卻還面色平靜,指不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說這話的人,就坐在了林淮尹身側。
林淮尹:……
有沒有想過她其實不是女院的人呢,而且林水月同女院還一向都不太對付。
同沸騰的三大書院比較起來,京城的學子們表現就很古怪了。
尤其是太學院的人,均是用一副看瘋子的表情看他。
原本還想要出言教訓他的人,如今皆是坐下了。
「這是怎麼回事?」那瞿斐然看著嘖嘖稱奇:「瞧著太學院的人,表情都不太對啊。」
「難道真的讓他挑到了軟柿子?」
無人回答他的話,倒是那徐子喬起身道:「嚴公子一口一個學問,卻不知,學問不該用來當做出風頭,博名聲的工具嗎?」
「子喬?」瞿斐然驚了。
白羽也未想到徐子喬會出面,連齊銘曄的表情都凝固了瞬。
徽明的人,誰不知徐子喬性情冷漠,眼裡只有學問。
平日裡就常擺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莫說替人說話了,他眼裡估計只有文章和科考。
白羽同他性格南轅北轍,以至於他突然起身,所有人都看向了白羽,還以為是白羽逼著他了。
白羽:?
他沒有,他什麼都沒做。
「又與你有什麼幹係?」那嚴昊氣笑了,新仇舊恨加在了一起,看著徐子喬的眼神都透著股涼意。
「還是說,我們徐大公子憐香惜玉了?」
「所以我說,女院的學子,在學問上不精,在文章上不行,也就只能夠寄託於這書院當個跳板,為自己尋一門好親事了。」
他這話著實難聽,雖一部分存了這個心思,可叫他這麼說出來,女院面上無光。
連帶著白曼語這會兒都帶了怒意。
「比試就算了吧。」劍拔弩張中,忽而插進了這麼個聲音。
所有人循聲望去,見林水月又吃上了。
她那雙纖纖玉手,正撥弄著盤中的草莓。
露出來的右手手腕上,帶著兩串青碧的佛珠。
她也沒抬眼看誰,只專注地看著眼前的草莓。鮮紅的草莓在她瓷白的手上,更顯紅潤。
白、綠、紅三色交映在一起,她便只是靜坐在那裡,便自成一幅畫卷。
「這美貌,未免驚人。」瞿斐然感嘆了聲。
江南素來多美人,但美成林水月這樣的,還是不多見。
且此女實在特別,眼下不論是嚴昊,還是女院眾人,甚至是圍觀的他們,多少都帶了些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