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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啟書院的學子均是變了臉色。
旁邊菏澤書院的人反應過來,慌忙跟他們劃清楚界限。
至於那嚴昊,已是面色蒼白,滿頭冷汗了。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隨手指出來的一個人,竟然就是那位實權在握的女官!
「兄長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向林大人賠罪。」嚴希咬牙,推了嚴昊一把。
只可惜嚴昊還處在了巨大的驚愕中,並未回過神來。
那邊,林水月已然轉身,躬身對殿上說:「回皇上的話,臣早就到了。」
皇帝冷哼了聲:「朕看你是歇兩日懶勁又犯了,非得要朕差人去請。」
聖上威嚴,旁人觸及不得。
這話若是叫底下的任何一個學子聽了,只怕都得嚇得雙腿發軟。
唯獨林水月面上還掛著笑,甚至頗為輕鬆地道:「皇上,這也不是臣想要偷懶,只是您也知道,太后娘娘就喜歡臣陪著打麻將。」
「臣這不是奉命行事嗎?」
皇帝想到了她那令人堪憂的牌技,一時沒忍住,唇角抽搐了瞬。
這邊的幾個官員,均是與林水月相熟的,大概知道點她的底細,這會都沒憋住笑。
太后喜歡她陪著?
就她那牌技,一摸到麻將就跟個散財童子似的,換了誰都喜歡。
然而,這氣氛越是融洽,就越是叫另外三大學子心頭惶恐。
天啟書院眾人平素最聽嚴昊的話,這會卻已經是心生埋怨:「好端端的,嚴公子非得要去招惹什麼女院?」
「這位大人雖說如今只是刑部侍郎,可皇上命她暫代刑部尚書之職,此番學宴所有的考核,俱是都與刑部相關,開罪了她,我們天啟還能夠在學宴之上取得好成績?」
「此番當真是被嚴公子害慘了。」
嚴昊面色發白,動了動唇,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們如今是把所有的罪過都推給我了,此前我站出來尋何昕的不是時,怎麼不見你們反對?」
「還說什麼這是我天啟揚名,一舉蓋過了徽明和太學院的機會!」
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便要起爭執。
嚴希只能沉聲道:「都快些閉嘴吧,還嫌事情不夠大?」
菏澤書院的人則是紛紛感慨,方才沒有與那嚴昊一起出言不遜,又有不少人遲疑地看著林水月道:「她生得這般容貌,竟去了那關押重犯的刑部中?」
「是啊,如此美人,瞧著實在是不像……」
「何止是不像,這般容貌,甭說是在京城,便是放眼晉朝也無人能及,就是。」說話的人頓了下,沒說出口。
其他的人卻都明白他的意思,就是看著不像朝堂上的官員。
倒像是皇家嬌寵出來的哪位公主。
徽明書院規矩大,這等場合之下,又有齊銘曄坐鎮,底下的學子都很安靜,只有白羽咕噥了幾句,被齊銘曄掃了眼,瞬間閉了嘴。
閉上嘴之前,不忘拐了徐子喬一下,沖他擠眉弄眼。
徐子喬沒理他。
他目光落在了林水月身上,想到的卻是此前見到的金剛卷。
金剛卷並非在江南拍出,只是有一陣林水月聲譽受損,從前拍下金剛卷的商人將其轉售。
兜兜轉轉被江南當地一個富商買下。
後打算贈予他父親,父親沒收,卻帶著他親自登門看了那副金剛卷。
徐子喬對字畫之流並不感興趣,但那日驚鴻一瞥,從此留下極深的印象。
他一直都在想,是何等驚才絕艷之人,才能畫出那等磅礴大氣,睥睨山河的金剛卷。
父親告知,是京城一位姓林的女官。
而今日,他親眼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