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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然亦是反應過來,掀袍跪下。
座上的皇帝沉默不語。
林水月見狀卻道:「還少了一人。」
錢閣老提醒她道:「白週一此前因著慶王妃的事情,而被貶官在家,而今已經並非官身。」
沒錯,白週一,便是白曼語的父親。
那羅克反應過來就道:「林大人手段未免太過狠辣,那白家小姐從前不過與你有些爭執,如今你就一步一步地要她家破人亡!」
「瞧見白大人被貶官了還不夠,竟還要他們全家的性命!」
殿中安靜下來。
別人也就罷了,這位白大人從前在朝上時,官聲確實極好。
白家是書香門第,而這位白大人更是個中之最。
不僅連中六元,且桃李滿天下,是位晉朝有名的大儒。
故而白曼語的事情出來後,還有不少人說他糊塗的,為了女兒,是將自己及家門的名聲都給葬送了。
如今林水月卻說,白週一通敵叛國。
周圍透著股詭異的安靜,林水月淡聲道:「你們三人在朝上瞧著是無任何的來往,實際上你們同屬一脈,且還有一個共同的老師,便是白週一。」
「這位名滿天下的當代大儒,實際上卻弄權結黨。以昔年他救過李銘胞弟,且還將那位帶出歧途為由,叫李銘為他所用。」
「好好的一個將士,就這麼成為了通敵叛國的罪人。」
她微頓,抬眸看向羅克:「至於你口中的白曼語,則是在她父親的教導之下,小小年紀就學會了結交江湖之人,讓其為她所用,並替她謀取王妃之位。」
那羅克不想她連這一層關係都知曉,當即白了臉。
白週一確實是他們的老師,當初他三人入京科考,就得了他的提點,而後在仕途上,他對他們的幫助也不小。
可事到如今,羅克還是不甘心就此認下,他沉聲道:「你倒是會編排故事,這些事情你可有什麼證據?」
林水月抬眸看向他,隨後冷笑:「你是說,那位替你們傳信,在外卻號稱已經死了多年的兇徒嗎?也就是那個對白曼語情根深種的嬤嬤之子。」
羅克心頭一窒。
「你們確實很聰明。」林水月站著,他跪著,他只能夠仰視她,看著她冰涼的眼眸。「此人在土匪寨中時,身上就背了數條人命,為了將他脫罪,白週一才與前刑部尚書江路海來往。」
「讓一個本應該死了許久的死囚,脫胎換骨,以別的身份活著。」
「那兇徒行走於江湖,會不少的小伎倆,擅易容和偽裝,旁人看不出來,你們便以為安全了。」
至此,羅克面上已經是衰敗一片。
而他身側的胡然,大抵從林水月道出了他的名字時,就已經沒有反抗之意了。
而林水月所掌握的,還遠不止這麼多。
她手裡握有白週一這些年收買官吏,威脅他人的眾多證據。更有寫有敵國文字的文書,並著白週一的手信。
這些東西,皆是今晨自白府中,白曼語從前住著的三層小樓面前,一棵巨大的槐花樹底下挖出來的。
白週一太謹慎了,事事都喜歡留下證據。
且這些證據被他深埋在了女兒的院落之中,他以為不會有人發現。
未想到事情敗露如此之快,叫他半點沒有反應過來。
那許知山在被宮中侍衛拖下去之前,他死死地拽住了旁邊的龍柱,看著林水月,一字一頓地說道:「這些事情,林大人究竟是怎麼察覺的?」
他以為,他們足夠謹慎了。
林水月怎麼也不該查到他們頭上才是。
林水月看了他一眼,不語。
事實上她從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