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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吹就能倒。”
白薇淡淡道:“您可以給我也做一個心臟造影試試。”
羅傑斯凝視她兩秒,勾唇一笑:“或許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們的確需要更多的為醫學事業獻身者,對嗎?”
“犧牲者總是前仆後繼,從不缺少,尤其是我們的心臟外科。”她意有所指地回答。
羅傑斯挑眉:“哦?似乎你對我的試驗方法也並不贊同?我以為你願意幫助我插導管,這就是認同的表現了,看來是我想錯了。”
“不過沒關係,我現在需要你的操作感受闡述,關於心臟造影的論文得快點發表出來,它真的是很有效的診斷方式,一定要大範圍推廣!”
說到最後,羅傑斯眉飛色舞,手臂上的醫用膠布還貼著未撕下,他已經手舞足蹈起來,深邃如大海的藍眼睛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臉左側因為笑容現出一個淺淺的梨渦,整個人像發現糖果的孩子一樣興奮。
好吧,作為她的上級醫師,這個傢伙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必須承認,羅傑斯是個很英俊的男人,但是白薇腦子裡冒出的第一想法並不是這個。
看到高興異常的羅傑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傢伙的驚人之舉或許並不止往自己心臟插導管而已。
他能在這條荊棘遍佈的探索之路上走多遠?白薇忽然覺得有意思了。
接下來,她需要了解住院醫師的日常工作要求,今天晚上需要留在醫院值夜班。報道當天就上崗,還是夜班,白薇並未感到不滿,心臟外科本來就是一個特別辛苦的行業,心臟病人的情況往往在剎那間變得不穩定,因此常常半夜三更出現緊急響鈴召喚。
再加上這個學科在1929年還十分不完善,選擇該科的學生少,人手相比其他科室顯得稀缺許多。
“給他一針腎上腺素!”晚上九點的心外病房,病床上的老人瘦的幾乎能看見骨頭,像具木乃伊。羅傑斯按壓他的胸部緊急進行心臟復甦,快速給出指令,讓白薇給他注射以刺激衰弱的心肌。
病人情況穩定、完全搶救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羅傑斯走出病房,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側頭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白薇,評價道:“操作很穩,我不喜歡手忙腳亂的新手,希望你能這樣保持下去。”
“我會的。”
羅傑斯輕輕笑了一下:“別把話說得太滿,今天還只是第一天而已。心外科裡頭的病人不是老人就是小孩,個個棘手,沒一個好伺候。女人選擇幹這行,自討苦吃。”
白薇神色淡淡:“您有性別歧視?”
“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說的是真話。”羅傑斯伸了個懶腰,雙手揣在白大褂裡,慢悠悠往前廊走去:“我準備下班回家了。再見,親愛的海倫小姐,請盡情享受你在霍普金斯的第一個夜班吧。”
白薇望著這個男人越走越遠的背影,上午的時候他對自己展現的些微諷刺的笑容再次浮現,她放在口袋裡的手緩緩收緊,耳邊彷彿又響起大哥的警告。
“薇薇,你選什麼不好,偏偏當醫生?女孩子做這個很辛苦,你犯不著,白家養得起你!”
性子溫和的二哥也加入這場激烈的勸說:“薇薇,我們別和子璋鬥氣,你才十六,年輕得很,好男人多得是。我們想想清楚再決定,好不好?”
那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三天,上一世的記憶清晰,這一世的身體卻因為離婚而鬧自殺。前夫是個家世和才氣俱佳的文人,卻也有中國許多文人所謂的“通病”——多情。他愛上另一個女人,毅然決然要中斷這段父母之命的婚姻。
“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前夫的話無情地否定掉她的價值,柔弱的大家閨秀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故而,當白薇在病房裡甦醒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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