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3/5 頁)
你竟然一夜未歸!我要你解釋清楚,你還跟我發狠?”
他牢牢的攥著她的手。越說,心裡越氣,手上的力氣不自覺的就重了。
自端微微張著嘴,吸著冷氣,“佟鐵河!”她看著他陰鬱的臉,因為生氣,方方的臉上,泛起一層紅,眼睛死死的盯住她,像是要把她盯死一樣。
“你說話。”佟鐵河聲音更冷。
她越是不肯開口,他腦子裡那些奇怪的念頭就越發的跳聳起來。
在他眼皮子底下,就那麼出了家門,還在外面過夜?
他只要想想就氣的要命。
是,他那見鬼的自尊不讓他四處張羅著半夜找媳婦兒。他也相信他的媳婦兒就算是再晚出門,也會回家來。可竟然讓他失算,她不但沒回,還理直氣壯!
這讓他怎麼氣的過!這股氣頂在那裡,不發出來太難受。
“你也是剛剛到家。”她扭開臉。
太陽漸漸的高了,光線越來越強,穿過樹林投過來的光影,淡淡的。她覺得心底有個泉眼,在汩汩的冒著泉水,竟是苦澀的。
“你要不要跟我交代一下,你去哪兒了?”
佟鐵河下巴一緊。
“佟鐵河,你公平一點兒。”她趁他錯神,用力甩開他的手。嫩白的手上,是血紅的印子。手上疼,心裡更疼。也不知道到底為了什麼,就是疼。忽然間疼的厲害——有多少個夜晚,她不知道他流連在哪裡,她不問;現在,他跟她要解釋?
公平一點兒?
他咂摸著她話裡的意思。
“你要哪種公平?”他的肺裡在冒泡。每個泡都噴著火星子。“你要哪種公平?”
莫名其妙的,很久以前,季家同在那個喝醉了的夜晚,藉著酒意說出來的話,一下子出現在他耳邊,“……你玩你的,我玩我的……”
火星子變成火苗子,舔著他的五臟六腑。
他扳過她的身子,一下子把她摁在了門上。他的目光,迅速的看向她的嘴唇、下巴、脖頸……他忍耐著想要扯開她衣服的衝動,那有點兒卑鄙的、讓他在心裡忽然狼狽起來的衝動,陰狠的、壓制的、咬牙切齒的,他說:“景自端,你不準。”
不準?
不準什麼?
“以後,別有事沒事,就見瀟瀟。”
“你要哪種公平?”
“景自端,你不準。”
……
她盯著他冒火星的眸子。心裡一派清明。她知道他在猜忌,猜忌她也和他一樣,流連那充滿誘惑的夜色,和夜色裡的琳琅滿目。
他是男人啊,他是男人。
她的男人。這時候,像她的男人了。
對他來說,她是什麼?她是他的領地,是他的私有物嘛?不準別人覬覦的私有財產?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那些不回來的晚上,她在幹什麼,他又怎麼會知道?
。
他生氣、發火,她就不會了?還是他覺得,她就不該會生氣和發火?
她的目光有些凝滯,停在他起伏的胸口,那壓抑的怒氣,都團在那裡。在淺藍色、細條紋的襯衫下,在如鐵一樣的胸肌下,在他熔爐一樣的腔子裡,好像隨時都可能迸發出來。而他強烈的氣息,也綿綿密密的包裹著她……是的,是他的氣息,純粹的,沒有一點雜質,完全是他的氣息。
倒是她,她身上,都沾了些什麼?
惟仁的味道,醫院的味道……滿滿的,都是。
她呆了似的。
他的猜忌錯了嗎?似乎是錯了。她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是……她眼前有什麼在晃,有人影,那人影忽遠忽近;她耳邊有聲響,那聲響也忽遠忽近……他沒有猜忌錯。沒有。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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