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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後臺,正好撞見了段句。
「哥,我正要找你,下個是你的節目。嚯,你拿的什麼?板磚?」
段句從秦勁手裡接過來板磚,看到四個缺角,一下就笑了出來:「肯定是這板磚缺得不正經,欠削。現在一家人齊齊整整,挺好。」
段句一邊領著秦勁往演播廳走,一邊看著三個新掰出來的缺角瞎樂:「哥,問你個事,如果我爸那盆太空蘿蔔,葉子長得大小不一亂七八糟,你打算怎麼辦?」
秦勁沒回答,他盯著段句後腦勺的小辮子,說:「你的辮子沒紮好。」
段句拿著板磚躥出去老遠:「假髮假髮!一扯就壞!」
秦勁看了眼他額頭的髮際線,教育他:「想要頭髮多就早點睡覺少熬夜。」
段句急道:「我發量多著呢,沒禿!我戴假髮就是玩兒,招小仙女喜歡。」
秦勁沒有接話。
段句一向很怕他,尤其是他不說話的時候,威壓堪比教導主任。
他小聲嘀咕道:「再說了,我又不是主動熬夜,睡不著我能有什麼辦法。」
「辦法多的是。」秦勁頓了頓,不知怎麼一下想到江眠,說道,「如果想睡,裝竹子也能睡著。」
段句:「?」
金洲國際大酒店。
包廂內,劇團伴奏樂隊的人在給霍承司敬酒。
因為今晚要錄製節目,大家全部以茶代酒,霍承司喝的是白開水。
一輪喝完。
霍承司突然問:「伴奏樂隊全在?」
團長說:「在在在。」
霍承司單手把玩著水杯,抬起眼皮慢悠悠地掃視著一桌人,聲音不鹹不淡:「是麼?」
兩個字剛落地,包廂內像是被按了靜音鍵,頓時鴉雀無聲。
江眠在伴奏樂隊裡主拉二胡。
吃飯前,團長再三交代,既然江眠沒來,就不要在霍承司面前提起她。
團長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情況,處於私心,他當然希望江眠離姓霍的遠遠的。
但這年頭聽戲的人越來越少,劇團發展到現在生存狀態非常艱難,去年甚至發不出工資,面臨解散的時候,是霍家這位三少爺資助了一大筆錢,劇團這才得以持續下去。
這次省電視臺的中秋晚會專案,也是霍承司給弄來的資源。
霍承司是劇團的金主爸爸,得罪不起。
就算沒有這層關係,也很少有人敢得罪霍家。霍家富得流油,高興時漏漏手指縫就能讓人吃一輩子的肉,不高興時也能一根手指頭捏死你。
霍承司今晚戴了一副金絲眼鏡,頭髮用髮膠全部梳上去,露出一整張臉。很少有人能hold住這個造型,他卻再合適不過。
霍承司面板很白,皮相極好,桃花眼薄嘴唇,多情又薄情。
除了臉,他的手也長得格外好,骨節勻稱,手指修長。慢條斯理地把玩水杯的時候,能隱隱約約看到指腹泛出來的一絲粉紅,禁慾與澀情渾然天成,恰到好處。
曾有媒體用這樣一句話描寫霍承司——他是個矛盾結合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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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司的視線繞著酒桌慢騰騰走了一整圈,神經質地輕笑一聲:「怎麼都不吃?飯菜不合胃口?」
大家偷偷喘口氣,這才動了筷。
包廂內的氣氛一直很壓抑尷尬,直到霍承司接了個電話中途離席,氣氛才活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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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司接的是外賣電話,外賣小哥離開後,他沒返回包廂,而是拎著外賣直接去了車庫。
他冷著臉開車去電視臺,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電視臺樓下。
勞斯萊斯幻影裡充滿了麻辣燙味,提醒著他放在身旁的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