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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人沒有糾纏在一起時,她越來越經常露出那種落寞的表情。沒法言明的恐慌感即便是每夜的放縱沉迷也無法抹去,德拉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即便近在眼前,他也覺得她就要消失了。只有最緊密的結合才能帶給他一絲安定的實感:她就在這裡,沒有理由會消失不見。
但這僅有的一點安慰也很快散去,六月的一個悶熱的夜晚,納西莎在晚飯餐桌上提出讓她在儀式前暫居客房。
德拉科的第一反應是抗議,這真荒謬‐‐他已經無法想像沒有她在身邊的夜晚了。
但是她反應更快:&ldo;我沒意見。&rdo;
&ldo;我看不出你有什麼可著急的,德拉科。&rdo;盧修斯似笑非笑地嘲諷。
德拉科無話可說。
從日落到日出的那段時間變得格外漫長,燈火熄滅後的時光總在輾轉難眠中熬過。他竟覺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六年級的那段日子,無能為力,只能看著事情一點點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三天後她將一個小盒子和那枚金幣放在他面前的書桌上時,德拉科說不清自己的感覺是一塊石頭落了地還是一塊石頭砸進心裡。在讓他矛盾混亂這方面她是無人能比的行家。
血液在耳中轟鳴,無論她說了什麼,都只意味著一個事實‐‐她要離開了,又一次。
他就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
&ldo;我不會與你結婚,永遠不會。&rdo;她閉上眼,又睜開,那雙深色眼眸像是無底的漩渦,無論何時都讓他感到致命的吸引力。
盒子裡是他送她的戒指,初夏的陽光下靜靜地將細碎的光芒反射在桌邊兩人面頰和前襟,帶不來一點溫度。
&ldo;我很抱歉,德拉科。這不會再發生了。&rdo;
相比此前的每次離別,這次很平靜。他沒有再試圖勸說或挽留,甚至沒有憤怒。然後她走出房間,走出馬爾福大宅,走出他的世界。
她故事裡他的部分就此結束。
放手只是一瞬間,但放下無論何時都不是個單純的選擇題。
每天喝個爛醉,瘋狂地抽菸,沉湎聲色犬馬。
‐‐聽起來像是不錯的選擇。
即便沒有從小被敲著腦袋灌輸&ldo;馬爾福不流淚&rdo;,不算太長時間前的那一攤爛事也有效地將一個教訓深深刻在了他的腦子裡:生活不會在決定繞過你之前等著你長大。
瘋狂埋首於各類讓人頭暈腦脹的帳冊一個月後的某個夜晚,納西莎像往常一樣走進了他的房間。
將牛奶和一些他喜歡的點心被放在書桌上不妨礙動作的一角,納西莎開了口。還是那些老話,別等了別糟蹋自己了該向前看了。德拉科真不知道她這是為什麼,難道這些廢話不是已經被證明除了考驗他的理智外根本無用了嗎?
&ldo;我想我對這些很清楚,母親。如果沒有別的事還請出去吧,您有些讓人分心。&rdo;
他已經很長時間沒對自己的母親如此生硬無禮了,但對方完全沒有被觸怒。納西莎靜靜看了他一會,在他已經繃緊到極限的理智上加了一記重擊。
&ldo;這週末格林格拉斯家舉辦酒會,我已經替你答應了。&rdo;
聽上去很正常,為了保持家族間的聯絡純血統大族之間以各種由頭舉辦各種聚會相當常見,應付那些充斥著繁文縟節和虛假客套的場面是德拉科從小便駕輕就熟的。兩年前的打擊之後這些聯絡淡了些,但也變得更加必要‐‐尤其是假如你還想維繫視為榮耀的血統的話。
母親的意思德拉科一瞬間便明瞭了,或至少是他認為明瞭了。這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