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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爾尼特反抗:「科林叔叔!!」
馮濟慈:「是因為沒生角,卻到處頂嗎?」
我們那邊的青年人也是個毛病呀。
佩林先生拍桌子大笑:「哈哈……是這個意思,您可真聰明。」
他笑完,從腰上解下腰帶,拿刀挑開縫線,那些疊放的金尼爾就耀眼的露了些許出來。
當這位先生要將錢幣全部倒出,馮濟慈卻阻止了他:「不必,我們可以在奈樂交付酬金,比起這些,有件事你們也要先做到。」
佩林先生表情真誠:「聽從您的吩咐先生。」
馮濟慈看著遠處嘰嘰喳喳的車行一夥人,還有各路聽到小道訊息的雜商,這類人正在源源不斷的從普利滋出來,顯然,他們得知了不少小道訊息。
他建議說:「此次路程,我們只適合獨行。」
佩林先生立刻點頭:「是的,是的,您說的對。我這就退錢給他們,比起我們……他們更加適合自己拼個隊伍上路。
要知道,我們那些酒桶可耐不住折騰,他們只要晚三天動身,有任何風險也是我們先頂著……」
馮濟慈從那條腰帶摳出一個金尼爾。
這是一塊內有防偽符文,正面是大地母神,背面是聖文的貨幣,一枚最少五十克足金,壓在手心是沉甸甸的。
將金尼爾丟給加爾尼特,馮濟慈低聲吩咐他:「我要先用一個。」
「一個?」
「對,一個足夠。」馮濟慈看著困惑的加爾尼特說:「你記錄一下。」
「記錄?什麼記錄?」
這可憐孩子早將知識還給了大地母神。
他的叔叔嫌棄他丟人,就給了他肩膀一下說:「去買一卷結實的羊皮紙!再找朱佩先生弄一根筆!母神,加爾尼特家從不敢懈怠一次祈禱日,更沒少半個神殿稅金,他可是他母親虔誠祈禱三年求來的長子!」
可憐的捲毛孩子滿面羞愧的進了酒館,沒多久拿著一套用具出來。
沒多久,被拒絕的車行老闆裡佛先生開始舉著牌子招攬旅伴,他有些生氣,就是拿到了違約費也是罵罵咧咧。
那些貨物不多的行商圍攏在他身邊登記,裡佛先生抱怨完,有些故意的大聲說:「我們可以去神殿僱傭一位更好的先生,這並不貴……」
得了清靜的酒館長廊內,佩林叔侄兩人置若罔聞,認真傾聽。
馮濟慈就看著雨幕說:「記錄,我們首先需要去神殿裡僱傭一些壁畫匠人,我想你可以帶託託去,他對那裡應該熟悉……」
加爾尼特奮筆漏字,他不時看向自己的表叔,奈何他的表叔在記錄這一點上,怕是還不如他。
「……找到匠人之後,你要去城裡的老商行,再僱傭一些抄寫員。」
「抄寫員?好的,抄寫員。呃,抱歉,先生一些是幾多?」
「……十個最少十個。」
「你需要在明早之前將水果店,鮮花店,首飾店,衣料店,香料店的物價打聽清楚,尤其是最近幾月新出來的東西,一定要記錄詳細……」
「好的先生。」
「對了……」馮濟慈走到欄杆處很隨意的靠著說:「有關王后那件事,怎麼發生的事情,後來神殿哪位大人去了,當時城裡受到什麼波及,都是誰死了,最後……
他們如何處理的喪事,主祭大人又是誰,葬禮悼詞如何寫的,國王露了幾面,神情是不是哀傷,皇室,長老會誰去了……總而言之,這件事的情報可以花一些代價,你們最好打聽清楚。」
看這對叔侄又開始困惑,馮濟慈難得有耐心的解釋:「……那些鄉下佬別看都是一方主人,其實……他們除了看著城堡犄角旮旯起蘑菇,基本是什麼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