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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咒文的「她」咒力相連,心意相通,可以在心底無障礙的溝通。剛剛的對話,只不過是兩人間的玩鬧罷了。
「禪院家示意京都校拒絕我入學?」少年低聲笑起,「太好了,節省了不少時間。」
他本來還打算慢慢「培養」和禪院嫡子的矛盾的,沒想到禪院直哉一戳就炸。一場在世家看來「以下犯上」的鬥毆,使少年被關了三個月的禁閉,不過也因此,少年能比計劃中更早地離開被世家勢力籠罩的京都。
「不過,五條家的【六眼】也在東京校讀書……要弄個咒枷以防萬一。」少年伸手將額前過長的劉海別到耳後,右手握拳敲在左手手心,「一事不煩二主,果然還是要再刷禪院直哉一次吧!」
少年找出一張空白紙條,隨手記下——
【2005年5月29日禁閉期即將結束。】
這些紙條是從牆面符咒上撕下來的無字邊緣。而牆角不知道哪位「前輩」留下的一截炭條方便了文部修平,使其不用發愁墨水的來源。
依靠每天一次的進食和清潔計數,因此日子過得還算明白的少年,將新的紙條併入之前的一沓中,熄滅了蠟燭。
黑暗中,少年的坐姿依舊挺拔,他閉目在腦海中整合透過各種渠道得到的資訊。
少年深知,自己不像監護人織田作之助那樣除了咖哩、小說和孩子們便別無所求,也並非老師太宰先生那樣操縱人心的天才,更沒有傳言中五條家的六眼那樣壓倒性的實力。
所以他必須默默地經營自己的力量,精密地制定計劃,謹慎地挑選盟友,以此加長己方的槓桿,期望最終孱弱如他也能撬動勝利。
禁閉終於結束。
「長老會決定,修平你插班入學東京都立咒術高專一年級,手續已經辦好了。」家主居室的窗前,文部慶次一邊賞景,一邊對侍立在他身後一步遠處的少年說。
「一切聽從家主吩咐。」少年恭敬答道。
文部修平剛剛被從禁閉室釋放出來,他面色蒼白憔悴,臉頰瘦削,菸灰色短髮長時間沒有修剪,使得劉海的陰影已經遮蔽了雙眼。此時他微微垂首,整個人呈現出陰鬱而順服的狀態。
「五條家的【六眼】也在東京就讀,等你入學後,要避免和他交惡,但也不需要關係過於密切。」文部慶次用評估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文部修平,「五條家不會教養繼承人,好好的【六眼】被他們養得太叛逆了,整天和長輩對著幹,不知好歹。」
「你要注意距離,不要被【六眼】帶偏。」
「……明白。」
滿意於少年的乖順,文部慶次決定給他點甜頭:「下個月家族會議,我會正式宣佈你家族繼承人的身份。」
「感謝您的賞識。」少年的表現卻依舊平靜。
沒有如願看到對方感激的表態,文部慶次稍有不滿,冷了神色:「不過你也應該承擔起繼承候選者的責任來了。」
「文部家是維護咒術界穩定的中立家族。修平,你之前選擇與禪院家嫡子發生衝突,真的很不理智。」他換了指責的口吻。
「……抱歉。」
「不過你和禪院嫡子的矛盾也不是什麼大事。老夫和禪院家溝透過,禪院家允許你提前離開禁閉室,只需要佩戴咒枷到年底就可以了。」
真是虛偽啊,明明是禪院家越俎代庖懲罰文部家成員,在他嘴裡就彷彿是一種恩賜似的……不過倒是解決了咒枷的問題。文部修平盯著自己衣襟上的花紋,漫不經心地想。
「除了六眼,東京校那個【反轉術式】的女人你可以接觸一下,如果你願意,畢業娶了她也不是不行。」揭過了關於五條和禪院的話題,老人又開始了對文部修平未來的同學的評估,「我們文部家有禪院家的支援,接受【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