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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有為用一根手指敲了敲那張紙：&ldo;這個……&rdo;

李原說：&ldo;這是我到你這兒之前影印的。&rdo;

廖有為看看他：&ldo;你還是想查這個傳真?&rdo;

李原點點頭：&ldo;我總覺著這張紙跟這個案子肯定有很密切的關係，所以……&rdo;

廖有為搖搖頭：&ldo;做不到，不管咱們拿著這張紙查什麼，都不可能瞞過馬劍，你除了給自己找麻煩之外，其它什麼也得不到。&rdo;

李原擺擺手：&ldo;不需要你馬上去查，你只要幫我看看幾個東西。&rdo;

廖有為看了他一眼：&ldo;看什麼?&rdo;

李原從廖有為的筆筒裡抽了一支筆，摘下筆帽：&ldo;首先，你幫我查查這個傳真是從哪兒發出來的。&rdo;他一邊說，一邊在紙上寫了四個字：&ldo;傳真來源&rdo;。

&ldo;這個應該好查，你只要抓個由頭查查我們辦公室裡傳真機的呼入記錄就可以了。這個傳真應該是4月12號10點半左右進來的，在這個時間前後一個小時之內，並沒有別的傳真進來。不過……&rdo;

李原遲疑了一下繼續說道：&ldo;我估計對方可能已經料到我們會追查傳真件的來源，所以，他不太可能使用那些能讓我們一步鎖定他的傳真機。最壞的結果，沒準，他會像柯鳳年那個案子裡的兇手一樣，使用網路傳真，讓我們根本找不到他。雖然這樣，我覺得查查總比不查的好。然後，&rdo;

李原說著，又在那張紙上的&ldo;李原&rdo;兩個字下面重重地劃了幾道：&ldo;這兩個字，雖然龍飛鳳舞的，但兩個字卻分得很開。我覺得可能是某種電腦字型，這個你幫我查查是那種字型。還有，&rdo;他又把錶盤上12點下面的一個小點圈上，&ldo;這有可能是這款手錶的商標，你查查這塊表的型號是什麼。&rdo;他頓了頓，&ldo;薛文傑也戴錶，我觀察過，和這塊表有點兒像。&rdo;

廖有為看了他一眼：&ldo;如果一樣的話……&rdo;

李原把筆帽蓋上，把筆又重新放進筆筒裡：&ldo;如果一樣的話，薛文傑就和這個案子有莫大的關係了。&rdo;

第6章 2012年4月16日

外圍的排查一無所獲，而甘必強周圍的人際關係又少得可憐，偵查工作一時似乎進入了死衚衕。

李原雖然還惦記著昨天和廖有為商量的那些事情，但他也知道現在自己不宜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他帶著許鶯和聶勇又去了一趟錦繡園小區，這次他先找到了物業，他想查查出事的單元八樓至十樓的住戶名單‐‐這件事他昨天就想做了，但被薛文傑一打岔，直到晚上才想起來。

物業的經理姓牛，聽李原說明來意，他就開始撓頭：&ldo;這個……我們這兒也只有業主資訊，至於具體都住了什麼人，還得問業主本人。&rdo;

李原看看他：&ldo;你們這兒租房住的人很多嗎?&rdo;

牛經理又撓了撓頭：&ldo;挺多，我們這個小區說老不老，說新也不算新。不少業主又買了新房之後，就把這裡的房子給出租出去了。這樣的還不少。&rdo;

這種情況李原其實已經預料到了，案發之後，局裡所以雖然牛經理滿臉的為難，他卻並沒有被感染，只是笑了笑：&ldo;沒關係，有業主的聯絡方式就行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