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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來不及向對方的突然襲擊做出反應，忽然槍聲響了，對面的人往前撲倒，再也沒有起來。他繼續往前走，走到盡頭時，終於走不動了。

他忽然感到甜蜜。他是有兩條命的人，當他倒下時一雙有力的手接住了他。

第28章 朋友們

&ldo;這裡有十張舊電影的招待券，時間是明晚七點。你有一整天時間去送，但不要讓人對你起疑心。&rdo;

&ldo;好的。&rdo;

&ldo;知道送去哪裡嗎?&rdo;

&ldo;超級市場、咖啡館、地下酒吧、脫衣舞俱樂部、歌劇院、汽車旅店、洗衣店、五金店、加油站、拳擊俱樂部、射擊場……十張招待券，怎樣才能送到這麼多地方?&rdo;

&ldo;因為某些人會拒絕你。對於拒絕你的人，不要花費時間去說服他們，最好轉身就走。明天這個時候，早上六點，把剩下的招待券全部銷毀。&rdo;

&ldo;好的。&rdo;

&ldo;有問題嗎?&rdo;

&ldo;沒有。&rdo;

十張陳舊的電影招待券裝在皺巴巴的信封裡，狄恩像對待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弄壞了它們。他穿一件紅白相間的棒球夾克和一條膝蓋上有個破洞的牛仔褲，腳上穿著走起路來很輕快的運動鞋，戴一頂棒球帽，把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惹眼的金髮和前幾天被街頭混混們揍出來的淤痕。

狄恩的樣子很緊張，但內心卻充滿躍躍欲試的快樂，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惡意滿滿的監獄，回到格瑞斯小姐的醫務室。他感到再次獲得了重生。

幾分鍾後，狄恩夾著厚厚的信封出發了。

朱蒂仍在看那本過期的槍械雜誌，因為新雜誌不會送來了。昆廷從舊貨商店買了一個黑白電視機，又在街角的報亭帶回幾份報紙。整個一天，露比都在調整那臺訊號不良的電視，沒有新聞時就靠報紙打發時間。

第二天早上六點，狄恩風塵僕僕地回來了。儘管一天的奔波使他有些疲憊，但倦容在露比面前就像大風中的沙塵一樣，立刻被吹得絲毫不剩。

&ldo;做得很好。&rdo;露比對他從來不吝惜口頭上的褒獎，這是不花錢的獎賞，何樂而不為。有時候他甚至會忍不住想，要是艾倫也能用口頭表揚代替酬勞就好了，但這完全是痴人說夢，快樂地想一想就夠了。

到了傍晚六點，奧斯卡又來了，帶來一把封在塑膠袋裡的鑰匙。

&ldo;我喜歡你的辦事效率，塞繆爾警官先生。&rdo;

&ldo;我冒了很大風險，你最好能夠給我足夠回報。&rdo;

&ldo;我們難道不是在友好合作嗎?&rdo;

&ldo;是的，但我只看到自己在付出。&rdo;奧斯卡說，&ldo;你是怎麼知道這棟別墅的事?&rdo;

&ldo;發生在半年以前的事我還是多少知道一些的。&rdo;露比看了看塑膠袋裡的鑰匙，&ldo;斯丹佛家園兇殺案，兇手在深夜闖入三層別墅，先殺了男主人，再把女主人綁在窗臺欄杆上，當著她的面對兩個十三歲的女兒以器械進行強姦，割掉她們的乳房和陰唇後揚長而去。斯丹佛太太眼睜睜看著慘叫呻吟的女兒卻無法掙脫捆綁，一整夜，於是她精神崩潰了，成了精神病院中最可怕的一個瘋子。警官先生，警方破案了嗎?&rdo;

&ldo;還沒有。&rdo;奧斯卡不情願地說。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聰明地全身而退，大多數參與案子的警探都認為這是個變態殺人狂，因為另一幢別墅附近的監控中留下他試圖闖入的鏡頭，這似乎表明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