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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們

&ldo;最近幾個月你有沒有看報紙?&rdo;

&ldo;每天都看，華爾街日報，新聞週刊，偶爾也看看國際先驅論壇。&rdo;

露比從一大堆檔案中挑出三張放在桌上，其中有一張剪報影印件，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畫了個紅圈。

尋找目擊者：

馬丁路德金路發生一起車禍，肇事者將一名行人碾壓致死後逃逸，受害者身份不明，如能提供線索，請與格羅弗警長聯絡。

接著是一組電話號碼和一張經過法醫清洗處理後的死者照片。

&ldo;一則尋人啟事。&rdo;麥克說，&ldo;在那麼小的角落裡，看來警方也不太重視。&rdo;

&ldo;你認識這個人嗎?&rdo;

&ldo;不。你呢?&rdo;

&ldo;我也不認識。&rdo;露比說，&ldo;但我可能知道他是誰。&rdo;

麥克暫時沒有追問，而是先去看完手中的其他資料。一張黑白照片和一張犯罪現場的警方取證照。黑白照片上的人穿著連帽衫，把帽子拉起來遮住腦袋。他一定是在匆忙趕路，並且東張西望神情緊張，一次倉促的回頭使拍攝者留下了這張照片，儘管看起來鏡頭有些晃動，但還是能夠看清照片中人的長相。一張黑人的臉，鼻子寬大扁平，嘴唇向外翻出，保留著某些種族歧視者深信不疑的犯罪者特徵。照片的背景比人物更模糊，似乎是在郊外，沒有很高的建築，只有一些樹枝和幾隻驚飛的鳥兒。

和這張照片相比，另一張的內容不太令人費解。警方取證照拍得很清晰，照片上是一具已經開始輕微腐爛的屍體，周圍放著些標識，還能看到某個取證警官戴著乳膠手套的手指，下方標註著時間，距離現在大約三週左右。

&ldo;這是一個死去的流浪漢。&rdo;露比說，&ldo;腦袋被砸了一下。&rdo;

麥克來回看著手邊的三張紙，試圖從中找出它們的關聯，可是光憑剪報和照片來推理，線索少得可憐，最後他不得不開始提問：&ldo;這些人互相之間有什麼關聯嗎?&rdo;

&ldo;你當過警察，也許在這方面會有某種經驗，比如他們之間的順序。&rdo;

&ldo;順序?&rdo;

&ldo;警方辦事的順序，檔案擺放的順序。&rdo;

麥克重新看了一遍：&ldo;你是說受害者，兇手，目擊者?&rdo;他在桌上把三張紙排成一排。

露比說：&ldo;第一則尋人啟事上的受害者，第二張照片上的兇手，第三張照片上的目擊者。&rdo;

&ldo;你認為這是一連串的案子。這個受害者是誰?&rdo;

&ldo;按照以往的經驗，你可以認為受害者就是委託人。&rdo;

&ldo;如果他是委託人，為什麼你不認識他?&rdo;

&ldo;由於暗棋委託的特殊性，委託人也只是一個替身。&rdo;

&ldo;哦。&rdo;麥克瞭解地說，&ldo;是渡鳥。&rdo;

&ldo;他們一向很可靠，但是保守秘密的最佳方法永遠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do;

&ldo;或者殺人滅口。&rdo;

&ldo;這可能就是他不幸身亡的原因，而警方永遠追查不到他的身份，因為渡鳥是值得信任的人，身份早已被洗得一乾二淨。&rdo;

&ldo;兇手看起來倒像個新手。&rdo;麥克重新看起那張黑人的照片。

&ldo;他一定就是個新手。&rdo;露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