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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想到自己受到賽伊德審問的事，那是他第一次在沙特面前提到新月黨，當時那孩子的反應是什麼?回想一下。

沙特吃驚地看著他，又轉頭看了費薩一眼。

我們的靈魂。

他是個堅定的信徒，麥克進一步意識到，沙特當初說的&ldo;他&rdo;也許並不是指艾倫。

艾倫失去記憶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沙特，然後沙特帶領他去見了費薩和其他人。這樣就順理成章了。

&ldo;所以你殺了沙特其實是為了保護我?你為什麼把匕首留在牆上?&rdo;

山姆揉了揉自己的下巴：&ldo;如果你參與這個任務，我們就應該是同伴，可你並不是。因此我們的關係顯得很微妙，似乎更應該是競爭對手。我聽說白獵鷹不喜歡濫殺無辜，也不接受模稜兩可的委託，對此嗤之以鼻的人可不少。我留了匕首給你，這是一道測試，看看你究竟會怎麼做。結果還真是令人吃驚，你居然為了一個&l;孩子&r;，把自己送到費薩的槍口下。看來有時候傳言也並不全是騙人的，正義使者先生。&rdo;

麥克看著他：&ldo;賽伊德也是你殺的嗎?&rdo;

&ldo;當然不是。&rdo;山姆無辜地說，&ldo;他雖然很粗暴，可除非他真的威脅到你，否則我不會動手。&rdo;

&ldo;他去哪了?&rdo;

&ldo;不知道。他的失蹤另有原因，也許死了，但那不關我的事。&rdo;

&ldo;你第一次替我解圍的時候，費薩他們對你似乎很友好，既然你只不過比我早到薩倫基爾一個星期，如何能得到他們的信任?&rdo;

&ldo;尋找機會。在他們遇到困難的時候略施援手。我到達的第二天，從秘密警察手裡幫了沙特一把，逃走時他帶著我走街串巷，我們就成了朋友。&rdo;山姆說，&ldo;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最後一點，我認為這份備忘錄的怪異之處不只是在於前後矛盾，而是它出現了兩種不同的風格。也許你們多看一看會有新思路。&rdo;

艾倫看了一眼那張皺巴巴的廉價紙巾，不知道眼前這個同行到底說了多少真話。

&ldo;我該走了。&rdo;山姆說，&ldo;我本來有很多事想問，不過看樣子你們比我還沒有頭緒。&rdo;

&ldo;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要退出嗎?&rdo;

山姆撇了撇嘴說：&ldo;雖然暗棋委託的規矩我們不能調查委託人的身份，可如果他暗中動了什麼鬼主意，打算事成之後幹掉我們全部，我不介意打亂他的計劃。這要觀察一段時間，我還不能相信你們。&rdo;

麥克說：&ldo;如果你不相信我們，為什麼要說這麼多。&rdo;他越來越懷疑山姆的話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ldo;哦，反正又不是什麼秘密。&rdo;山姆笑了笑說，&ldo;備忘錄裡並沒有說不可以和符號們吃飯聊天啊。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rdo;

&ldo;你覺得備忘錄有問題，你從一開始就懷疑這個任務，可你還是接受了。&rdo;

&ldo;是啊。因為渡鳥先生的一句話打動了我。他說人群中會有恨，也會有愛。我想見識一下。既然你們知道了危險，希望你們保護好自己，別砸了我的任務，如果可能，我還是希望能收到尾款的。再見，相親相愛的小獵鷹們。&rdo;

山姆丟下這些話離開了，麥克知道他會躲起來暗中觀察，他對真正的委託人，乃至整個暗棋委託仍然相當感興趣。

誰不是呢?

艾倫和麥克互相看了一眼。

狼人山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