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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桃第一次進侯府這樣的高門貴府,見侯夫人動了怒,立刻俯身磕頭,不敢說話,宋挽繃著背脊沒動,眼神清亮的看著侯夫人,想要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下一刻,幾個粗使婆子上前,抓住宋挽和夏桃的胳膊,毫不客氣的把她們架起來。
「夫人?」
宋挽忍不住喚了一聲,其中一個粗使婆子嚴肅的說:「老夫人要見宋姑娘,請夫人一同前往。」
衛陽侯府老夫人,是當今陛下的親岳母,在整個侯府都是說一不二的主。
宋挽幾乎是被兩個粗使婆子拖進老夫人院子的,進了院中,兩人像扔雜物一樣把宋挽扔到地上,宋挽忍著痛起身跪好,高聲道:「奴婢宋挽,拜見老夫人。」
院子裡一片死寂,唯有一道冷寒如刀的目光直勾勾的釘在宋挽身上,像是要將她的皮肉生生剝下來。
侯夫人隨後進入院中,恭敬喚道:「母親。」
「知道叫你來是為什麼嗎?」
老夫人沉沉的問,不知是問的侯夫人還是宋挽,院子裡靜默了片刻,夏桃磕著頭顫聲道:「奴婢只是來送鴛鴦枕的,若有禮數不周之處,求老夫人恕罪。」
「不干你的事,閉嘴!」
一個粗使婆子開口訓斥,夏桃趴在地上不作聲了,宋挽背上一痛,聽到婆子命令:「抬起頭來。」
宋挽忍痛抬頭。
侯府老夫人坐在屋內,周圍環坐著侯府幾位夫人小姐,院中站著四個橫眉怒目的粗使婆子,後面密密麻麻站著三四十個丫鬟,看這架勢,老夫人應該是把府上所有女眷都召集到了一起。
離宋挽最近的一個婆子手上拿著二尺長的荊條,另外三個婆子分別拿著竹板、竹夾和竹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宋挽身上,擺明瞭要對宋挽大刑伺候。
宋挽尚且不知發生了什麼,平靜的問:「不知奴婢犯了什麼錯,竟惹得老夫人如此興師動眾?」
隔得遠,宋挽看不大清楚老夫人的表情變化,只是聽到一聲輕蔑的冷嗤,然後一個石青色繡鴛鴦戲水花樣的荷包便丟到宋挽面前。
荷包做得挺精緻的,針腳細密平整,那鴛鴦也繡得活靈活現,尤其是眼睛黑亮有神,像是下一瞬就要從荷包上撲稜下來。
「請姑娘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婆子語氣生硬的命令,宋挽並不慌張,拿起荷包細細的看,不由得感嘆許鶯鶯針法的精妙,連她都要相信這荷包是自己親手做的了。
有劉氏在一旁煽風點火,許鶯鶯果然還是容不下她。
宋挽有點委屈,但也並不怨恨許鶯鶯。
是她為了私利爬了顧巖廷的床,插足了許鶯鶯和他的感情,如今這些都是她應該受的。
宋挽拿著荷包,柔聲問婆子:「敢問這個荷包是從何得來的?」
婆子板著臉,肅然道:「姑娘先說認不認得這個荷包。」
宋挽舔舔唇,感覺到眾人或探究或看好戲的目光,心底一陣悲涼。
劉氏誣陷自己的手法其實很拙劣,宋挽剛回京,正處於風口浪尖,她便是真的存了心思要勾引楚逸辰,也不會急在這一時,更不會蠢到留下這麼明顯的把柄,但老夫人擺出這麼大的陣仗,肯不肯相信她的解釋就要另說了。
「這針法看著像是奴婢做的東西,但奴婢這些時日只為府上的夫人和幾位小姐做了幾柄團扇,從未見過此物。」
宋挽放下荷包,挺直背脊。
「既然針法相同,若不是出自姑娘之手,還能出自誰的手?」
婆子追問,宋挽垂眸,正要說不知道,夏桃壯著膽子,哆哆嗦嗦的說:「奴……奴婢曾見過宋姑娘躲在屋中偷偷繡這個荷包,只是不知她竟……竟然敢將此物送入侯府。」
夏桃沒見過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