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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恥!
宋挽暗罵,壓著怒火說:「大人今日在巡夜司處理政務,公子若要找大人,請去巡夜司。」
宋挽的聲音一直都是軟軟柔柔的,便是生氣也只是微微拔高語調,曹恆樓不僅不害怕,反而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雙手環胸,無賴的說:「不著急,我就在這兒等顧廷尉回來。」
宋挽從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瞪著曹恆樓說:「請公子出去,不然我要叫人了。」
「叫人?」
曹恆樓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字,而後伸手撩開床帳,直接與宋挽對視。
宋挽沒想到他會這麼大膽,剛要叫人,嘴巴被捂住,曹恆樓惡意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露出一個邪肆的笑說:「宋家都沒了,你一個爬人床的蕩婦還想跟我演忠貞烈女?」
說著話,曹恆樓的眼神從宋挽脖子掃到胸口,露骨且下流。
宋挽氣得渾身發抖,曹恆樓退開,毫無誠意的說:「開個玩笑,別這麼認真。」
曹恆樓轉身離開,宋挽迅速穿好衣服走出去,在前廳找到曹恆樓。
這會兒曹恆樓換了副面孔,正正經經的坐在那裡,映月正在為他斟茶。
許鶯鶯嫁給顧巖廷有一段時日了,卻沒給府上添置下人和門房,曹恆樓方才說是府上的丫鬟帶他去主院的,宋挽用腳指頭也能想到是映月幹的好事。
若宋挽剛剛真的喊了人,只怕劉氏和映月都會一口咬定是她主動勾引。
宋挽心底發寒,繃著小臉走進屋裡,映月故作驚訝的問:「宋姑娘,你怎麼來了?」
按照規矩,有外男在,女眷是不該隨便露面的。
宋挽沒理映月,走到曹恆樓面前坐下。
曹恆樓今天穿了一身藏青色繡翠竹錦衣,腰間是一指寬的雙龍戲珠腰帶,墜著一枚細長的祖母綠玉墜,玉墜是方形的,上面有精緻的仙鶴雕花。
宋挽認不得曹恆樓的臉,卻認得這雕花玉墜,瞬間識出曹恆樓的身份,平靜的問:「不知駙馬今日來府上所為何事?」
曹恆樓眉梢微揚,沒直接回答宋挽的問題,而是看向映月,問:「你們府上是宋姑娘主事?」
曹恆樓擺明沒把宋挽放在眼裡,映月挺直背脊,大聲說:「當然不是,我們府上是大人和夫人主事。」
曹恆樓笑著不說話了。
既然宋挽主不了廷尉府的事,他也犯不上告訴宋挽他的來意。
宋挽沒有因為曹恆樓的態度覺得難堪,冷靜下來以後,腦子裡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曹恆樓是為了那顆玉珠來的。
那顆玉珠是趙曦月的隨身之物,卻出現在夏桃身上,一旦有人認出玉珠,第一時間就會猜想曹恆樓這個駙馬不顧皇家顏面暗中招妓,這事被捅破後,不止曹恆樓,甚至連曹氏全族都會有殺頭之禍。
宋挽在心底稍稍推演了一番,方才被曹恆樓輕薄戲謔的怒火消失無蹤,她很確定,在瀚京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曹恆樓只不過是個跳樑小丑,根本蹦達不了多久。
映月看不慣宋挽氣定神閒的樣子,故意提醒:「宋姑娘,大人要傍晚才會回來,你在這裡等著似乎不合適吧?」
宋挽抬頭,盈著淺笑看著映月,柔柔的說:「我的確不該在此待客,但也不能失禮到讓客人一個人在這裡坐一下午,大人不在家,夫人也不便待客,那舅夫人呢,她也出府去了嗎?」
劉氏從一進廷尉府,就以主人的姿態自居,今天好不容易來了客人,映月卻直接把人往主院帶,宋挽不相信背後沒有劉氏的授意。
「舅夫人身體不適,在休息。」映月想也沒想直接回答,宋挽繼續問:「請大夫來府上看了嗎?」
第52章 誰才是真正主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