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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酸脹被壓下,許鶯鶯軟軟的對顧巖廷說:「顧郎,母親病逝後,這三年我一直寄住在舅舅家,舅舅好歹也是我的長輩,你……」
說到這裡,許鶯鶯的臉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顧巖廷雖然草莽,卻也很快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沉聲說:「三日後沐休,我會帶上禮物親自登門拜訪。」
「嗯,」許鶯鶯含羞帶怯的應了一聲,又柔柔的說,「宋姑娘也一起吧。」
火終於生起來,宋挽眨眨眼,壓下淚意,淡淡道:「好。」
顧巖廷定好時間要去拜訪許鶯鶯的舅舅,然而沒等到顧巖廷沐休,許鶯鶯的舅媽劉氏就找上門來。
宋挽按照夏桃的吩咐燒好熱水送來給許鶯鶯洗臉,剛進門,一記響亮的耳光便攜著勁風呼到宋挽臉上。
劉氏手勁兒極大,宋挽被一巴掌扇到地上,腦袋一陣空白,還沒反應過來,又被抓住頭髮拎起來,連扇了十幾巴掌。
變故來得太快,宋挽耳鳴得厲害,好半晌才聽到尖銳的謾罵。
「賤人,仗著這張臉勾引男人,也不看看你是什麼東西!你們宋家上樑不正下樑歪,男人都死絕了,女人也個個都是分開腿求人上的賤貨,竟然還有臉回瀚京,我呸!」
劉氏連吐了宋挽好幾口口水,還覺得不解氣,又朝著宋挽的肚子狠狠踹了幾腳。
刺骨的痛意瞬間從小腹傳遍全身。
宋挽忍不住痛呼一聲,抱著肚子蜷縮成一團。
「賤人,你還敢出聲……」劉氏狠狠罵著,抬腳又要踹,許鶯鶯看不下去,拉住劉氏,不忍心的說:「舅媽,再打下去會出人命的。」
劉氏一臉鄙夷,說:「呸!這種賤人就不該活著!」
許鶯鶯攔著劉氏說:「夏桃,帶宋姑娘一起去廚房給舅媽煮兩個荷包蛋,記得多放點糖。」
「是。」
夏桃不情不願的回答,抓著宋挽的胳膊直接拖出去。
等兩人離開,劉氏立刻變了臉,拉著許鶯鶯苦口婆心的說:「對待這種賤人你絕對不能心慈手軟,她給顧巖廷下藥爬床的時候,可沒想過你該怎麼辦。」
許鶯鶯咬著唇不吭聲,劉氏繼續說:「你也別說舅媽心狠,要是沒有舅媽剛才那幾腳,再過些時日,那個賤人的肚子鼓起來你要怎麼辦?」
第25章 血流不止
劉氏的話,讓許鶯鶯心痛如絞。
許鶯鶯白著臉思索,劉氏趁機把四周打量了一遍,眼底飛快的閃過算計,故意露出擔憂,嘆著氣說:「你娘若是沒有病逝,看到你住進這麼好的大房子,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想到娘親,許鶯鶯的眼眶又紅起來,劉氏繼續說:「舅媽是看著你長大的,知道你這孩子最是善良心軟,那個賤人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狐媚子,你一個人在這裡,要是被欺負了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劉氏說著語氣竟然有些哽咽,許鶯鶯遲疑著說:「舅媽,宋姑娘不是那樣的人,而且還有夏桃陪著我。」
劉氏眉毛一豎,不客氣的在許鶯鶯眉心戳了一下,怒道:「她都給你男人下藥了,你難道還覺得她是好人?」
許鶯鶯低著頭,臉紅了又白,劉氏趁機說:「顧巖廷雖然說了要娶你,但你們到底還沒拜堂成親,你住在這裡傳出去也不好聽,不如這樣,舅媽也搬進來陪你,等你和顧巖廷拜了堂,讓你舅舅和棋哥兒他們也都搬進來,有我們在這兒幫你撐腰,料想那個賤人也不敢欺負你。」
劉氏的言語之間都是維護,許鶯鶯拿不定主意,夏桃從後院跑來,急切的說:「小姐,那個賤人流血了!」
許鶯鶯一下子站起來,說:「血流得多嗎?夏桃,快去請大夫!」
許鶯鶯說著扯下自己腰上的荷包要遞給夏桃,卻被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