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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對這幅萬壽圖挺滿意的,好奇的問:「這圖繡得不錯,可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楚逸辰拱手道:「回太后,這幅圖是府上幾位妹妹親手繡的,從立春開始,一直到三日前才繡完,妹妹們技藝不精,還請太后不要介意。」
太后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這技藝若是不精,哪能引起她老人家的注意,不過是自謙的說辭罷了。
皇后當即笑起,誇道:「你這幾位妹妹女紅向來是不差的,耗時如此之久繡成這幅萬壽圖,這番心意也是無價了。」
到底是自家人,皇后誇得毫不吝嗇,楚逸辰溫和道:「謝皇后娘娘誇讚。」
太后適時問:「琪兒那孩子可議親了?」
皇后代楚逸辰回答,婉聲道:「辰兒都未曾議親,琪兒這個妹妹自然更沒有的。」
太后沒問楚逸辰,皇后特意提及,便是想借這個機會,求太后指一門婚事。
這話一出,有不少人都看向宋挽。
誰都知道,楚逸辰對宋挽專一又深情,若不是宋家被抄家,宋挽今日當以世子妃的身份隨楚逸辰出席宴會。
宋挽眉眼低垂,神色如常的受著所有人的目光。
太后看向楚逸辰,問:「你也老大不小了,可有屬意的姑娘?」
楚逸辰尚未回答,趙黎便笑出聲來:「賢侄早就有心上人了,母后難道不知?」
趙黎這是故意要把話題往宋挽身上引,皇后柳眉緊蹙,有些惱怒,加重語氣提醒:「皇弟,母后在與辰兒說話,你越矩了!」
皇后身為一國國母,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趙黎往日行事雖然乖張,還是不敢公然與皇后作對,但方才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輸了馬球比賽,面子上掛不住,就想看顧巖廷出醜,沒把皇后的話當一回事,繼續挑事道:「本王只是說賢侄有心上人了,皇嫂這般激動做什麼,難道這事還有什麼忌諱,由不得人說?」
皇后暗暗咬牙,礙於國母的身份,沒有與趙黎當堂吵起來,氣氛正僵滯著,楚逸辰揚聲道:「辰兒心儀之人如今是戴罪之身,的確不便在太后壽宴上提起。」
楚逸辰並不避諱提起宋挽,也不否認對宋挽的情誼,眾人不由竊竊私語,都在猜楚逸辰會不會藉此機會要回宋挽。
之前為救宋挽,楚逸辰也曾託皇后探過太后的口風,太后面上閃過一絲不喜,沉聲問:「既已是戴罪之身,便不配再入衛陽侯府的門楣,這些時日你深居簡出,如今可是想通了?」
楚逸辰答:「回太后,辰兒的確已經想通。」
趙黎趁機追問:「賢侄想通什麼了?」
楚逸辰能鬆口說想通已是不易,趙黎卻還要步步緊逼,皇后護短,忍無可忍,正要出言呵斥,楚逸辰大聲道:「辰兒與她已是殊途,自當……斷情絕意,再無瓜葛!」
最後八個字,楚逸辰說得極慢,每一個字都蘊含著不捨和心痛。
皇后微詫,侯夫人聽得紅了眼,別過頭不忍再看,太后欣慰道:「你能如此想便好,你是男子,婚事可以不著急,琪兒的婚事先提上議程吧。」
楚逸辰鞠躬行禮,說:「謝太后隆恩。」
楚逸辰謝恩退回自己的座位,席間適齡的世家小姐又是羨慕又是意動。
羨慕的是楚若琪的婚事能由太后操持,多半是要嫁給某位皇子做皇子妃,意動的則是楚逸辰與宋挽斷了情誼,這世子妃的位置便空了出來。
衛陽侯府是瀚京的百年世家,楚逸辰又生得這般清雅俊美,能做他的世子妃只怕比做皇子妃還要好呢。
禮單後面送的都是些有價無市的孤品,眾人聽得咋舌,太后卻只覺得尋常,隨意點評了幾句,並不如何喜歡。
宮人宣讀完禮單,很快便到了吉時,守在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