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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算她認了,楚逸辰會相信嗎?
宋挽掀眸,眸光清潤的看向坐在屋裡的老夫人,一字一句的說:「奴婢早已聲名狼藉,若是當真做了此事,絕不會狡辯半個字,但奴婢確實沒做過,便是到了閻王殿前,也還是這句話。」
圍觀的人群發出小小的驚呼,似乎沒想到宋挽還敢這麼跟侯府的老夫人說話。
「混帳,給我打!」
老夫人怒斥,在場的女眷都嚇得變了臉色。
婆子揚手就用藤條在宋挽背上抽起來,她幹慣了粗活,又用了全力,比上次顧巖廷用鞭子抽宋挽差不了多少,宋挽整個背都火燒火燎的痛起來。
老夫人眼神銳利如鷹阜,盯著宋挽看了好一會兒,冷冷沉沉道:「你尚是戴罪之身,不知廉恥爬了男人床得以苟活已為人不齒,如今還想以殘花敗柳之身,勾引世子,可知該當何罪?」
宋挽疼得臉色煞白,卻還是咬著牙說:「奴婢沒做過,奴婢不認。」
老夫人眸子微眯,向來渾濁的眼睛迸射出狠辣的暗芒,分明是動了殺意想要宋挽的命,一直站在旁邊的侯夫人見了,一顆心懸起來,害怕宋挽死在侯府楚逸辰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猶豫片刻道:「母親,她如今是顧廷尉的人,是不是將她交給顧廷尉處置比較好?」
「糊塗!」老夫人橫了侯夫人一眼,「這等醜事是在侯府人贓並獲的,我堂堂三品誥命夫人,難道還要怕一個小小的廷尉?」
宋家出事後,楚逸辰到處求人,京中已有不少人在背後看笑話,老夫人把過錯都怪到侯夫人身上,覺得是她沒有管束好楚逸辰,如今侯夫人替宋挽說話,老夫人心裡自然更是不痛快。
侯夫人低頭,溫聲說:「母親,兒媳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老夫人拔高聲音,敲打侯夫人,「你是覺得這女子勾引旁人算不得什麼,還是覺得她這般骯髒的身子配得上你兒子?」
老夫人句句在理,侯夫人被堵得死死的,說不出話來。
另外一個婆子適時道:「私通男子乃重罪,更何況咱們世子殿下芝蘭玉樹、身份高貴,別說宋姑娘已是殘花敗柳,便是家世清白的姑娘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也該遊街示眾、浸豬籠沉塘才是。」
婆子的語氣森冷,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不少有攀龍附鳳想法的丫鬟都嚇得變了臉色,宋挽身子晃了晃,已是虛弱得馬上要暈倒,卻死死咬著唇,並不服軟求饒。
老夫人取下腕上的檀香木佛珠慢慢轉動,腦海里浮現出楚逸辰纏綿病榻、神情憔悴的臉,這個孫兒哪兒都好,就是太深情專一,容易因為兒女情長的事變得束手束腳。
宋挽在瀚京一日,就要影響楚逸辰一日。
老夫人手上動作一頓,掀眸正要說話,楚若琪柔柔道:「祖母,孫女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楚若琪性子算得上乖巧,老夫人對她向來寵愛,不過知道她與楚逸辰兄妹感情好,冷聲警告道:「今日讓你們來圍觀,只是想警醒你們,不管何時都要謹言慎行,你若是打的要替她求情的主意,現在就給我去祠堂跪著。」
楚若琪搖頭,說:「祖母要肅清門風,孫女自是不敢阻攔,只是之前太后壽宴,太后金口玉言將孫女的婚事提上了議程,今日若是鬧出人命,孫女怕會被有心人抓住話柄。」
宋家沒出事前,宋挽和楚若琪是手帕交,楚逸辰對宋挽深情難斷,楚若琪卻眼看著宋挽被處死坐視不管,惹出非議也很正常。
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夫人當然不想因為宋挽壞了自家孫女的好姻緣,思忖片刻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既然自恃繡活做得不錯,想要狐媚人,這雙手就不要留著了,如此處決你可認?」
婆子收了荊條,宋挽失力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