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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未免太惡毒誅心了,這些時日受到的刺激太多,宋挽陡然生出反骨,掙脫顧巖廷的手,低頭在他右手虎口處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宋挽用了全力,然而顧巖廷手上全是肌肉,宋挽咬了沒一會兒,腮幫子便痠痛起來。
「呵,果然是有人撐腰,膽子都變大了。」
顧巖廷冷笑,宋挽身心俱疲,不想再做無謂的辯解,正要鬆開顧巖廷,許鶯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們在做什麼?」
宋挽退到一邊,說:「大人喝醉了。」
顧巖廷還有神智,認出許鶯鶯後沒再說話,許鶯鶯柔柔的說:「醒酒湯已經煮好了,顧郎一會兒喝了就休息吧。」
「好。」
顧巖廷應聲離開,許鶯鶯卻沒走,站在屋裡看著宋挽,良久低低道:「宋姑娘之前對我說過的話都忘了嗎?」
「奴婢沒忘,」宋挽平靜的說,「奴婢不會對大人生出不該有的感情,也不會再與大人有親密之舉。」
許鶯鶯急切的問:「那宋姑娘方才在做什麼?」
語氣帶了責備,比起宋挽的嘴,許鶯鶯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宋挽並不慌張,從容道:「大人懷疑奴婢與衛陽侯世子的關係,惡語中傷,奴婢一時怒火攻心,這才反抗,若是夫人認為這是刻意勾引,奴婢無話可說。」
宋挽的眸子清亮,神情堅定,許鶯鶯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說:「抱歉,是我想太多了。」
許鶯鶯說完轉身要走,宋挽柔聲喚道:「夫人。」
許鶯鶯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宋挽。
宋挽往前走了一步,問:「奴婢再難有孕這件事,你知道嗎?」
許鶯鶯臉色劇變,臉一下子漲得通紅,眸底也閃過慌亂不安,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舅媽她不是故意要害你的,以後好好調養身子,也許還能……」
「奴婢不敢責怪夫人,」宋挽微微一笑,「奴婢身份卑賤,就算身子未曾受損,也不配孕育子嗣,只是擔心夫人還不知道這件事,想告訴夫人一聲,好讓夫人安心。」
宋挽語氣柔柔,許鶯鶯卻覺得難以面對,落荒而逃。
壽康院安靜下來,宋挽在灶前坐下,臉上的笑一點點冷凝。
對她來說,再無子嗣是上天對她最大的垂憐。
許鶯鶯與顧巖廷已經拜堂成親,不用再避嫌,這次自然是衣不解帶照顧了顧巖廷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顧巖廷便去了巡夜司,宋挽端著熱水來伺候許鶯鶯洗漱,聽見劉氏語重心長的訓斥:「巖廷以後是要幹大事的人,在外面要給他留足面子,你再怎麼耍小性子,也不能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你看看他手上的牙印,咬得也太狠了,你難道就不心疼?」
宋挽面色如常,將熱水端到旁邊,擰了帕子遞給許鶯鶯,許鶯鶯看了她一眼,接過帕子低聲說:「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劉氏有心在宋挽面前炫耀,刻意拔高聲音,說:「也是巖廷真的疼你,被咬成這樣也沒沖你發火,要是換成別人,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你呢。」
許鶯鶯的臉被熱騰騰的帕子蒸出一片粉色,柔柔道:「顧郎對我的確很好。」
劉氏嘆聲道:「你這丫頭,都成親好些時日了,怎麼還不改口?」
許鶯鶯臉上的紅暈更深,不說話了。
宋挽把帕子擰乾,正要把水端出去倒掉,劉氏看著她問:「昨日衛陽侯府給了你多少銀兩?」
宋挽如實道:「一百兩。」
劉氏心裡一陣開懷,朝宋挽伸出手,理直氣壯的命令:「拿來!」
「為什麼?」
宋挽反問,劉氏頓時火冒三丈,指著宋挽的鼻子罵道:「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