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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慶功宴在座大部分人都沒去參加,別說許鶯鶯和劉氏,連顧巖廷都是第一次見,聽到趙黎問話,全都來了興致。
顧巖廷說:「這是內子和內子的舅媽。」
被顧巖廷這麼當眾承認身份,許鶯鶯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揚,滿心甜蜜,劉氏面上則堆起諂媚的笑,她方才已經從眾人的談論中知道趙黎是王爺,笑著說:「回王爺,上次慶功宴,鶯鶯還沒與巖廷成親呢,不然也該陪巖廷一同進宮的。」
女子的名諱一般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劉氏這話一出,不少人都偷笑起來。
趙黎挑眉,問:「慶功宴後到現在也不過半月時間,這婚事怎麼辦得這般倉促?」
劉氏還不知道自己成了跳樑小丑,忙不迭的說:「鶯鶯的雙親都已故去,巖廷在瀚京也沒什麼親人,兩人早就心意相通,就沒在意那些外在的形式,民婦和鶯鶯的舅舅看著他們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就成了。」
這豈止是不鋪張,根本是連最基本的禮法都不守了。
就算雙親不在世,三書六聘、明媒正娶總該是有的,哪有偷偷摸摸就把親成了的道理?
眾人看看許鶯鶯又看看低頭站在旁邊的宋挽,臉上閃過瞭然。
顧巖廷不是一個人回來的,還帶了個宋挽,許鶯鶯雖然長得還算秀麗,但和宋家萬般呵護嬌養出來的宋挽有著天差地別的差距,哪怕宋挽現在被充妓入了奴籍,低著腦袋站在那裡什麼都不做,也比明顯精心打扮過的許鶯鶯要引人注目得多。
許鶯鶯這是怕宋挽勾了顧巖廷的魂,搶先站穩顧夫人的位置呢。
趙黎故意道:「顧廷尉是咱們昭陵的大英雄,這婚事怎能辦得如此草率,若他到御前求旨,內務府怎麼也會把婚事辦得漂漂亮亮,哪需得著你們操心?」
這事兒說到許鶯鶯和劉氏心坎兒上了,劉氏笑著說:「陛下日理萬機,怎麼能會管這種小事?」
「怎麼不會?」趙黎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宋挽,「顧大人回京那日不就去御前要了一個人麼。」
趙黎說完,許鶯鶯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顧巖廷回京後,第一時間不是去找她而是去御前要了宋挽,這件事永遠都是她心裡的刺,現在被趙黎這樣當眾提出來,許鶯鶯覺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別人會不會覺得顧巖廷根本就不怎麼在意她,是她腆著臉非要倒貼?
這些念頭不受控制的從腦海里湧出來,許鶯鶯咬破了唇,劉氏大聲道:「王爺言重了,巖廷不過是順道向陛下要了個玩物,哪能和求陛下賜婚相提並論呀。」
趙黎臉上興味更濃,劉氏一把將宋挽推出去,說:「還不快給王爺表演助興!」
第37章 獻舞
劉氏力氣大,宋挽被推得跌坐在地上,剛想爬起來,一隻修長如竹的手放到她面前。
楚逸辰換了一身衣服,料子恰好是藏青色,用的也是雲錦,上面用銀絲繡著雲紋,乍一看與顧巖廷的裝扮有點像,仔細瞧著卻大有不同。
楚逸辰腰帶上嵌著白玉,綴著一枚鏤空雕花白玉佩,墨發也用白玉冠束著,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臉色比方才宋挽見到的紅潤許多,人看著仍是清瘦,卻是翩翩俊美,貴雅逼人,兩相對比,顧巖廷的草莽氣質更濃了。
今天天氣很好,明媚的金色陽光將楚逸辰握筆磨出來的薄繭和錯綜複雜的掌紋映照得無比清晰。
這手翻閱過無數名書典籍,更繪過無數丹青墨寶,現在就安安靜靜放在宋挽眼前,等著她去握住。
好像只要抓住這隻手,就能從骯髒不堪的泥沼脫身,被細心庇護,再無狂風摧折。
可這手太乾淨了,她不能將它沾汙。
宋挽移開目光,跪在地上磕了個頭,大聲道:「奴婢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