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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和痛意一起翻湧上來的,還有令人心慌的
宋挽暗暗咬了一下舌尖,外面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宋挽還沒反應過來,吳勤便沖了出去,宋挽放下筷子,低低的喘了口氣。
她需要看大夫。
宋挽起身往外走,剛到門口便聽見趙黎大聲的叫嚷:「你們巡夜司是怎麼辦事的,刺客都跑到本王面前了,你們竟然一點都沒察覺,朝廷給你們俸祿是讓你們保護城中百姓安寧,不是讓你們吃閒飯的!」
趙黎很生氣,表面上罵的是巡夜司的人,實則每一個字都是罵的顧巖廷。
宋挽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沒有直接衝出去找趙黎拼命。
有這麼多人看著,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根本連傷到趙黎一根毫毛的機會都沒有。
但趙黎必須死。
宋挽的眸子亮得驚人,和著血把剩下的面吃完。
趙黎鬧了小半個時辰終於離開,顧巖廷和吳勤吳易一起走進屋來。
吳易不滿的低罵:「要不是大人及時趕到,他早就淹死了,哪兒還輪得到他在這兒大呼小叫。」
吳勤跟著附和:「就是,要不是投胎投得好,這種人,老子一拳就能打翻一個。」
顧巖廷抿著唇沒說話,一進屋看到宋挽穿著過於寬大的男子衣衫坐在那裡,眉心瞬間擰起,冷冷的問:「你怎麼在這裡?」
顧巖廷渾身濕透,衣服還在往下滴水,忙了一天,眉眼之間也顯出兩分疲態來。
宋挽抬頭看向顧巖廷,她的臉腫得厲害,像是被人暴打過一頓,顧巖廷的眉頭擰得更死,吳勤撞了撞吳易的胳膊,說:「大人,我和吳易繼續去街上巡守了,若是有事再回來告訴大人。」
吳勤拉著吳易離開,顧巖廷大步走到宋挽面前,宋挽說:「今日午後,夫人到主院叫奴婢去寧康苑吃飯,一起過節,奴婢去了以後,喝了一口甜酒便不勝酒力醉倒,後面發生了什麼奴婢都不知道了,一醒來便在河岸邊,就隨方才那位大人來巡夜司登記。」
這話半真半假,宋挽不想再與任何人回憶在畫舫上發生的一切。
又是她們!
顧巖廷心底浮起煩躁,上次衛陽侯府的事他已經網開一面沒有追究許鶯鶯和劉氏的罪責,這才過去多久,她們竟然又按耐不住鬧事!
顧巖廷的臉色很是難看,不斷地往外冒寒氣,宋挽柔聲提醒:「大人該把濕衣服換了,還有很多事需要大人處理,若是染了風寒就不好了。」
「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管別人。」
顧巖廷的語氣不大好,卻還是動手把濕衣服脫掉。
心裡裝著事,顧巖廷沒注意到宋挽臉上
「嘩啦!」
麵碗被掃落在地,碎片四濺開來,顧巖廷回頭,看見宋挽趴在桌上,呼吸明顯喘了起來。
「你怎麼了?」
顧巖廷走到宋挽身旁伸手探她的額頭,他手上還有水,冰冰涼涼的,和宋挽額頭形成鮮明的對比。
「別碰我!」
宋挽輕輕拍了顧巖廷一下,說出來的話卻是喘息更多,不似抗拒,更似引誘。
顧巖廷立刻明白宋挽為什麼會這樣,眼底閃過殺意,將宋挽攔腰抱起,說:「忍一忍,我送你去看大夫。」
宋挽用臉貼著顧巖廷的胸膛,像是行走在沙漠的人找到了冰塊,貪婪的汲取涼意,而後帶著哭腔說:「顧巖廷,不要看大夫,你幫幫我。」
宋挽的聲音沙啞得很,沒有平時嬌軟動聽,卻像是一把火瞬間將顧巖廷點燃。
顧巖廷額頭青筋鼓跳了下,剋制著胸口攢動的火苗抱著宋挽大步往外走,剛走了兩步,胸膛一熱。
宋挽哭了。
她哭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