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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瑾……」
你回來了,真真切切的回來了。
雨勢漸漸平息,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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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經不早了。
青丘玦緩緩睜開眼,折騰了大半夜,兩人都睡的極沉,倒也沒有人來打擾,許是孫黔的功勞。
懷中熱乎乎的一團,他垂眸望去,謝陵瑜的腦袋埋在他的頸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面,一下又一下,均勻舒緩。
謝陵瑜整個人手腳並用的纏在他身上,像是生怕他跑了。
青丘玦有些心疼,低下頭輕輕吻了吻他的鬢角,兩人都是初次放肆,謝陵瑜疼的發顫也不吭聲,還是他摸到了一手冷汗才知曉的。
許是情到濃時,青丘玦那會兒突然明白了謝陵瑜的反常,他是在害怕,正是因為不安才會不斷索取,像是怕再一次被丟下,所以才想要更多。
這個認知令青丘玦慢慢垂下了頭,神色帶上了一抹受傷和落寞。
是他想錯了。
就在這時,謝陵瑜動了動,青丘玦凝視著他,輕輕嘆了口氣。
「你嘆什麼氣。」 嘶啞卻帶著點慍怒的聲音響起,謝陵瑜尚未睜眼便沒好氣的道。
他只覺得渾身痠痛,好在他底子好,要不然今日恐怕都出不了營帳。
想起昨夜的放肆,謝陵瑜忍不住臉上一紅,心裡帶著點氣的推開他。
青丘玦趕緊把人攔住,湊過去輕聲哄,「有沒有哪裡不適,我看看。」
謝陵瑜心說你現在當人了,晚了!
從鼻腔裡撥出口氣,他轉頭埋進了被子裡,甕聲甕氣的道,「哪裡都不適。」
青丘玦試探的掀開被子一角,手立刻就被拍了一下,小謝公子正在氣頭上,兇得很,埋在被子裡生悶氣,他湊過去好說歹說了許久,謝陵瑜才賞臉出來,只是仍不太想搭理他。
騙他這回事,可沒那麼容易過去。
這一路上謝陵瑜的心都是涼的,唯獨在見到青丘玦時才慢慢回溫,可他心中還是後怕,後怕之餘又夾雜著失望。
他的確拘不住青丘玦。
後腰傳來溫熱的觸感,他收起翻湧的思緒側目望去,青丘玦正小心翼翼的替他揉腰,見他看過來動作一頓,「重了嗎?」
謝陵瑜搖搖頭,這力道恰到好處,於是他便順從的沒動,舒舒服服的半眯著眼睛假寐。
「雲樓……」 青丘玦低聲喊他。
「嗯?」 謝陵瑜睜開眼睛,詢問的看向他。
青丘玦眼底閃過異樣的情緒,似有千言萬語要說,滿的快要溢位來,卻又似潮水般褪去,只餘下淺淡的笑意。
「沒什麼。」 他忍不住吻了吻謝陵瑜的額頭,笑意裡藏著一絲不為人知的讓步。
謝陵瑜並未深究,這幾日一直提心弔膽,昨夜又放肆的過頭,很快便抵不過睡意,呼吸均勻舒緩起來。
青丘玦輕手輕腳的給他掖好被子,穿戴好出了門。
南溪的事情未了,京城恐怕也不太平,只不過有謝丞相與邢尚書坐鎮,想必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戰勝的訊息已經送往京城,孫將軍令孫黔再寫封家信,顯然是惦記著夫人,父子倆都不善言辭,這字句怎麼看怎麼生硬,正對著信紙犯愁。
恰好這時有人來,說是青丘公子求見。
孫將軍眼睛一亮,忙請人進來,青丘玦前腳剛踏入營帳,便聽聞孫將軍爽朗的笑聲。
「青丘公子來的巧啊。」
青丘玦目光盯在那張信紙上,心中瞭然,「孫伯喚我一聲懷瑾便好。」
說罷他提筆,寥寥幾語便訴盡相思,孫將軍疼夫人是人盡皆知,這一瞧滿意的很。
「不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