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木一家養自己受了很多委屈,遠遠超過那天摘花生時黃皮給她免費表演的。讓她感動丶心潮澎湃的是,一個沒有任何權勢丶沒有任何意外之財的本分善良家庭,是爆發了多大的頑強毅力和播撒了多少淚和汗水才在石長溝生存了下來,而這些僅僅想依靠黃木那顆「木腦殼」的腦袋是辦不到的,這一切都是源自於花秀蘭這個平凡的婦人。
紫丫發誓,她不再去追究自己的身世,不管自己姓黃還是姓花,而眼下自己要做的,就是讓花秀蘭那雙手不再擁有那麼多的繭子丶黃木的身板不再那麼彎曲丶黃大河要儘快成親丶黃小河……見了面再說。而這一切要實現,就是要讓手裡儘快有錢使!
等花秀蘭流著淚憋著滿肚辛酸說完這些,屋裡的油燈早就燃盡了,大家在黑暗裡默默掛著淚珠,各自懷著心思爬上了床,等待明日新生的太陽,開始新的生活。
第二天天還沒亮,門吱呀一響,紫丫知道花秀蘭起床了,憶起昨晚自己熱氣衝腦的決心,閉著眼睛摸索著穿上衣服,也起了床,擺著被瞌睡蟲攻打得沒有力氣的身體,拉開房門往院子一看,一輪明鏡掛在樹梢上。
花秀蘭正挽起衣袖彎著腰肢搓著木盆中花生管上的沙泥,淡淡的月光灑在她看似結實的背上,紫丫感覺到了一種絕強丶堅韌丶寬宏,安全感像薄薄的被子迎面蓋來,讓紫丫說不出的溫暖。
紫丫摸去眼角的溼潤,悄悄踱過去從後面摟著花秀蘭的腰肢,貼在她的背上溫聲喊了一聲:「娘,你怎麼起來這麼早?」
花秀蘭被她這麼突然這麼一摟,心裡大驚了一跳,回頭一看是紫丫的粉臉,紅臉嗔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哪個夜賊不睡覺,起這麼早來當流氓,原來是我家小女流氓。你起來這麼早幹嘛,快回去睡覺。」說完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就要來扳紫丫的小手指。
「不嘛,不嘛,人家就是要和娘一起洗花生,賣了掙大錢,給大哥娶個好媳婦。」紫丫知道花秀蘭是因為自己攔腰抱她含羞了,於是乎摟得更緊。是啊,除了黃木,還有誰抱過她的腰,給她過這樣的溫情呢,再說黃木是那麼一個不解風情的人。花秀蘭那股嬌嗔分別就是內心甜蜜又羞澀,哪個母親不渴望子女一個擁抱呢。
「對你的好,就從第一個擁抱開始。」紫丫心裡默唸。
「是啊,你大哥今年年底馬上就十八歲了,是該說親了。等賣了這些花生,就應該有點餘錢,然後請個好點的媒婆,給你哥說一個好點的媳婦。」花秀蘭對著樹梢上的月亮念道,眼裡閃著希望的亮光。
「嗯,明年大哥再給咱娘添個好點的大胖孫子!」紫丫真的很佩服花秀蘭那種生活的勇氣,展望未來,是一派喜慶,什麼都是好點,而這種精神恰恰是自己前世嚴重欠缺的。
不一會兒,黃木和黃大河也起床了,兩父子來洗花生,紫丫和花秀蘭去做早飯。等大家吃完早飯,天還未大亮,黃木兩父子各自揹著載著大家希望的半揹簍花生就上街了。
等他們走了,紫丫就掏出上次和黃大河在集市上轉了半天才買到的豌豆粒,裝在米篩裡,展著小手指把裡面焉憋的丶黴爛的選出來,留下飽滿的盛在米篩裡,放在太陽下暴曬。
花秀蘭喂完圈上的豬丶雞丶鴨,拿著掃帚打算把院子裡的落竹葉摟到灶房,當引火柴用,當掃到紫丫架在三架子上暴曬的豌豆粒,眼裡充滿了好奇,把守在豬圈旁發愣的紫丫叫了出來,指著問道:「紫丫,這豌豆粒拿來幹嘛,打算炒了給你爹下酒吃?」
紫丫被花秀蘭那砸吧的嘴巴逗的一樂,說「娘,這個可是菜種,你們千萬不要動歪主意。」
「菜種?豌豆就炒了好吃,嚼著特香。難道還有什麼用,真要拿來填肚子,還不如一根紅薯來的實惠。」
「娘,你說的那種是糧豌豆,那種用來做豌豆粉和炒著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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