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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從哪發出來的呢?
在她的正前方吧?
安夜往前看去,避開小茵的目光。
那聲音……好像是從小茵的腹部發出來的。
是懷孕了嗎?不,雖然她已經是發育的少女了,可這怎麼可能,還是胚胎的小傢伙可不能發出這種聲音。
那……那她的肚子裡有人嗎?!
安夜被自己不著邊際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急匆匆站起身,沒等說話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明明覺得姐姐有古怪,現在連妹妹都不敢獨處了。
還是白行比較好,她得去找白行,只有這個和她一同過來的男人才能給安夜一些安全感。
安夜在房子裡遊蕩了一會兒,沒有發現白行。
她去廁所洗把臉,想要驅除那些可怕的畫面,或者不要再疑神疑鬼嚇唬自己了。
由於廁所背陰,這裡的光線非常暗。
窗外的樹影打下來,又鋪就了一層灰濛濛的霧氣,這層黑紗之下,又似乎有什麼在滋生繁衍,以人料想不到的速度。
安夜覺得氣氛很壓抑,抬頭看了一眼洗臉池上的鏡子。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脖子上那痠麻的觸感還在。
也不是因為渴了,剛剛喝過水也無法解除那種乾涸的感覺。
安夜抬起脖子,伸手撫了撫喉頭,又就著鏡子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鏡子裡的她還是那樣面板紅潤,可脖子上卻不知道沾到了什麼青灰色的痕跡。
安夜用水清洗了一次,那痕跡還殘留在面板上,就好像被項圈鎖住脖子留下了淤痕,不對,這種比喻也不太對,因為只有兩側有這種淤痕,正前面的喉頭那裡並沒有什麼。
昨晚沒有落枕,也沒有側躺的時候被什麼東西膈在下面。
安夜突然想起了什麼,剛才那種連話都說不出來的感覺還印象深刻。
好像……被什麼掐住了脖子。
她想到自己看到手,也是這樣的姿勢,輕柔撫在小茵的脖子上,可她全然不覺。
難道,那雙手……剛才是在她的脖子上嗎?!
咚咚咚。
門突然響起來了,安夜嚇了一跳,卻不敢答話。
萬一有什麼在外面呢?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就好像有黑霧不管覆蓋住她,吞噬著她,將她所有的思緒都壓制住,只有懼怕恐懼……甚至想要逃離卻又好奇。
安夜就似一方隨著大風大浪漂浮的孤舟,不知道何時會翻入深淵之中,可妄想度過這片無邊的海域就只能緊緊抓住船身,或者是祈禱著,期待著雨過天晴的時候。
「是誰?」她出聲問。
「是我,白行。」
安夜總覺得那些東西也能假扮白行,於是開口又問:「真的是你?」
「週三交稿。」
安夜鬆了一口氣,開啟門:「這是我第一次聽到要交稿了還能高興得起來。」
「怎麼了?」白行淡淡道:「我聽到你喊我就從陽臺過來了,可是又看到你和一個人一起進了廁所……」
他話還沒說完,安夜就打斷了:「你說,你看到我和其他人?」
「沒看清楚,只看到她的手。」
「就是說,你沒有看到人,只看到一雙手和我,所以推論是兩個人進了廁所?」
「嗯。」
安夜要崩潰了,她舔了舔下唇,臉色青白:「可是我明明是一個人,你看到的是什麼?」
白行沉默了,他不作聲。
突然,姐姐從走道過來,她問:「怎麼了,我聽到你們說手?什麼手?手上受傷了嗎?」
安夜鎮定下來,她回答:「沒事,沒什麼。白行剛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