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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到這裡做什麼?」
「替死,還要死兩個人。」白行勾起嘴角,似乎是笑,卻又不像。
「他們的父母已經死了嗎?」
「不知道,但是那個上鎖的房內有陳舊的血腥味,我的前身是做刑偵工作,由於一些原因辭職了,才當了編輯。」他說話冷冷淡淡,帶著特有的沙啞嗓音,讓人莫名感到安心。
「什麼原因?」安夜覺得放心下來了,畢竟有個專業人士在旁邊,甚至還能通靈?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非常有趣。
「秘密。」他不肯多說了,躺在床上閉眼休息。
「那我也睡一下。」安夜也蜷曲在床的邊沿,距離白行遠遠的。
「沒有性/交,只是睡覺並不會懷孕。」白行說了句沒頭沒腦的話,「所以,離我近一點。」
安夜反應過來了,這是在嘲笑她居然有三歲小孩那種防範意識嗎?以為一起睡一下就會懷孕什麼的?
看來這個責編也並沒有和她印象中的那麼古板嚴肅嘛,這樣想著,安夜還是沒有動彈,陷入了昏睡。
啪嗒、啪嗒。
有什麼流到了安夜的臉上,濕漉漉的,粘稠的,手指能感受到那種膠狀物的質感,細細密密,接觸的部位都會合二為一,而且在風中就很快會幹涸凝固。
好像,血一樣呢。
記憶中唯一符合這種質感的就只有血了。
安夜隔著眼皮的視線真的很模糊,只能感受到明或者暗,似乎還有什麼侵佔了她的心臟,心律都不齊了,帶著一種和緩的波動輕輕顫動著。
啪嗒、啪嗒。
不像是液體的聲音,此時此刻與心跳聲融為一體了。
是心跳嗎?
這樣微弱,不像是自己的心跳聲了,倒像是初生的生命,強健而微弱,要慢慢爬出來了……
是什麼呢?
衝破那股暖熱的液體來到她的身邊,就好像,她懷中的小孩子一樣。
這種感覺讓安夜想到了那天在小茵的腹部聽到的女孩子的笑聲,和那時的感覺一樣,好像有什麼孕育著,要破盤而出。
啪嗒、啪嗒。
有什麼緩緩撫上安夜的脖頸,輕輕的,像是紗,像是風,還像是霧,束縛著,密集著,最後充斥著,佔據她的呼吸。
是手嗎?
軟軟的、新生的生命。
要從她的小腹爬出來了嗎?
這種感覺真奇妙呀!
「安夜。」有什麼觸上了她的臉,一下子將她驚醒。
安夜望去,原來是白行。
「怎麼了?」安夜覺得脖子上很痠痛,身上也有輕微的痠麻感,好像被什麼壓了一夜。
「你夢靨了?」白行皺起眉,眼底有厭惡之色,卻不是對安夜的。
「我……忘了,或許吧?」安夜起身,突然感受到了那種痛楚,嘶了一聲:「身上疼。」
「有東西進過這個房間。」白行環顧四周,「有腐臭。」
「可我沒聞到。」
「從你身上傳來的。」
「什麼?!」安夜難得地蹙起眉頭,舔了舔下唇:「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等不了了。」白行自言自語,「就在最近,會知道結果。」
「他們的結果嗎?」
「嗯,還有它。」白行頓了頓,說:「還有,把照片燒了。」
「不然它會爬出來嗎?」安夜拿出那張照片,「好,我也想……啊!」
「怎麼了?」
安夜慘白著唇,微微顫抖著,最後縮成一團,手裡的照片也拽的死緊。
「怎麼了!」白行走過來,拿起那張照片,突然面色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