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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不能總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不躲著先生,先生也該注意禮數,不要再這樣了!」晏映硬下心腸來,固執地抽回自己的手。
之前拔箭時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現在兩人都好好的,不用非得拉著手說話吧,她又不是還未及笄的孩童。
她抱著手在胸前,眼中難得摻了一絲怒火,也不知是因為先生的冒犯,還是因為他給的她那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謝九楨看著她,眸中染上一層寒霜,神情有些蕭瑟:「你不喜歡?」
「那是當然。」晏映急急回應。
「可是我喜歡。」
「嗯?」晏映怔住,一時間沒明白先生話裡的意思,他已經又伸出手,這次只是輕輕握住,趁她愣神時,將她往床邊一帶。
晏映立時就坐了過去。
謝九楨眸光如月似鉤,修長的手指伸到眼前,替她理了理鬢角,他袖上有藥香,還有一股子書卷氣,近在咫尺的呼吸彼此交纏。
她還想不透昔日裡不苟言笑的人,也會有如此溫存的時候。
就在她快要淪陷時,晏映忽地回過神來,晃了晃腦,皺眉看著謝九楨:「可是,先生心頭不是有個白月光嗎?」
謝九楨動作停頓。
「誰?」
「前夫人啊!」晏映理直氣壯,見謝九楨真就因為她這句話聲音噎住了,心頭還有些生氣,既然已經有所愛之人,就應該跟別人保持距離才是,怎麼還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呢!
「我雖然地位卑微,全仰仗先生才能立足,可我也是有野心的,這一生只想嫁給一個心裡有我,且只有我的人,絕不將就。先生若認為我是一個物件一個擺設,召之即來呼之即去,可隨時為您所用,那就錯了,我拼死也不會妥協的!」
謝九楨聽完這忠烈的語氣,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怎麼……總喜歡編造一些莫須有的事情?」
鶴頤樓那次的質問是,誤會他與姚妙蓮之間有染,失憶之後,也不停地幻想著他的心事。
「編造莫須有?」晏映矢口否認,「我哪有?」
「根本沒有白月光,」謝九楨怕她繼續追問,緊接著便道,「有你一個,已經夠了。」
晏映心頭一顫,聲音也發著抖:「先生……什麼意思?」
她總是這樣哆哆嗦嗦的,像是一隻害怕驚嚇的小兔子,猶疑不定的時候,就喜歡這樣看著對方。
謝九楨頗感無奈,他發覺自己無論說了多少做了多少,對她來說仍舊不夠。
他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晏映在那一刻,覺得呼吸都停滯了,大腦完全停止思考,在先生離開她時,她才像受了驚嚇一般從床邊跳起來。
她有些語無倫次:「先生是先生,我是先生的學生,怎麼能這樣呢!這也未免……可是……哎呀……唔!」
晏映捂住臉,似是覺得無地自容了,她轉過身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來無影去無蹤,只是來時與去時心情大為不同。
她不知是震驚還是歡喜,額頭上火燎燎的,在侯府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反正看了先生傷情並未加重,她目的達到,便急匆匆往逃回晏府。
這一路上捂著額頭碎碎念,沒注意前面的路,還沒出侯府就跟人撞了個滿懷,晏映磕得眼冒金星,緩和半天才清醒過來,對面的人差點就罵上了。
「你沒長……是你?」
晏映看清來人,也是來了同樣一句:「是你?」
但她神色要比那人單純許多,再說話時語氣有些埋怨:「你最近都做什麼去了?我哪次找你都不在!」
原隨舟愣了半晌,眼中有剋制不住的喜悅,可是反應過來自己因為見她而歡喜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