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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晏映還不等感動,聽到那聲稱呼後卻變了臉,把晏歸宸的手給推開,嬌聲道:「你別叫我映映,多難聽呀!」
晏歸宸背過手,看著她笑:「看來是沒事了。」話音裡儘是寵溺,說完,又將她上下打量一番,看她身形消瘦不少,額頭上也有傷,到底眼中還是多了些心疼。
他卻不說破,只是調侃她:「喚你映映怎麼了,哪裡不好聽?」
晏映顰眉,萬分嫌棄:「我也是個女郎,映映,硬硬,像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就是不好聽。」
「那要怪爹跟娘了。」
「大哥——」
「好了,你別一回來就拿你妹妹尋開心,去洗漱一番,過來吃飯,一會菜都涼了!」舒氏過來打圓場,一家人熱鬧氣氛又像從前一樣了,晏歸宸聽到舒氏的話,轉過身給父母行禮,沒了取笑小妹時的頑皮,一板一眼彎身。
「父親,母親。」
說完又抬眼看了看晏晚,沖她揚了揚眉。
晏道成兩子兩女,不拘無束,性格卻都個頂個的好,孩子之間的關係也親密無間,互相寵著護著,甚少爭端,夫妻兩個常以此為驕傲。
至於本家那些人……不提也罷。
晏歸宸洗漱後又換了一身衣服,一家人圍坐在飯桌前,沒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都很隨意。
晏歸宸道:「等到婚期定下,我給二弟去信,讓他趕在小妹成婚前回來一趟,父親覺得意下如何?」
如今唯一一個還沒回來的就是家中老麼晏歸麟了,他如今只有十四歲,卻喜歡去軍中闖蕩,晏道成借晏氏之名送他去軍中歷練,雖無蔭恩,軍營那些人看在晏氏的面子上也不會為難他。
豫州無戰事,所以夫妻兩個還算放心。
晏道成點了點頭,算是答應,吃下一口白飯之後,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看向兒子:「翠松堂進學,映兒是跟著你一起去的,家裡屬你呆在洛都時間最長,依你看,謝九楨是個什麼樣的人?」
言語中,似是對他還不放心。
晏歸宸放下竹筷,看了晏映一眼,然後回過頭,道:「先生超凡入聖,高山景行,兒不敢妄議。」
說完,他臉色有些怪異:「先生就要成為我的妹夫了,說出來還是不能相信。」一面尊重,一面又覺得這樣的身份轉換有些刺激,晏晚深以為然,也跟著點頭,只有晏映默默扒飯,什麼也不說。
可惜晏道成不是想聽這個,他握緊了手,思考著該怎麼把話說清楚:「倒不是問你他的德行,就是,你有沒有見過他身邊……或者私下裡有沒有穿出過什麼……風流韻事?」
「爹!」晏映聽不下去了,把飯碗砸到桌上,臉已羞得通紅,她頓時覺得食不言寢不語還是挺好的,怎地她爹爹今日這般愛說人閒話?
晏道成笑笑:「爹也是為你好。」
「這個爹請放心,兒不敢保證吧,起碼兒在京期間,從未聽說過先生有過不好的傳言,唯一的一個……」他頓了頓,笑著搖了搖頭,似是覺得不可信,「都是信口開河,無憑無據,不值得多慮。」
晏道成看兒子有猶豫,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可是看女兒氣哄哄的樣子,決定不再說了,還是私下去查比較好。
一頓飯吃得相安無事。
過了一月,晏映額頭上的傷已好全了,光潔無暇,一點疤痕都沒有,除了沒想起被擄那日的事,身上並無其他異常,大夫就不再來複診了。
晏晚已經嫁人,不能在家裡呆太久,已經早就回她夫家了,晏歸宸也回國子監繼續修業。
讓人不安的事,臥佛寺的線索中斷了,晏道成只查出當日在臥佛寺上香的確實有一個貴人,可那貴人封了口,無論他怎麼花費力氣都查不出背後之人,能有此能力的,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