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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這句話使娜依娜完全意識到所發生事情的可怕,她看著索布恰克,兩眼充滿了淚水。
對在阿爾漢戈爾斯科別墅的前一個半小時我已經記不清了。只是清楚地記得個別細節。若一一把當時在場的人列出來,我現在感到很困難‐‐可能會記錯一些人,無意地使一些人受委屈。
順便說一下阿爾漢戈爾斯科別墅的傳真機。奇怪的是,它有時竟然還能工作,和其餘的整個電話網一起工作著。
克留奇科夫沒有預料到這一點。由於近兩三年商業的迅速發展,在我們國家裡新的通訊手段大量湧現。
在我女兒剛印完告俄羅斯公民書後一個小時,莫斯科和其他城市的人們就讀到了這個檔案。外國通訊社、專業和業餘計算視網、幾家類似《莫斯科回聲》的獨立無線電臺、交易所及許多主要刊物的通訊網也都轉發了這一檔案,還出現了數以萬計的影印件!
我覺得,緊急狀態委員會的那些老朽成員完全想像不到這個對於他們來說新的資訊天地的深度和廣度。他們面前的已完全是另外一個國家。黨內悄無聲息的政變突然變成了完全公開的決戰。
國家緊急狀態委員會的成員們,對於完全公開的局勢沒有任何準備,首先是沒有精神上的準備。
我們的告俄羅斯公民書。宣告了叛亂的非法性。它對發生的一切進行了準確的評估,既談到了被國家緊急狀態委員會成員軟禁起來的蘇聯總統的命運。談到了俄羅斯的主權,還談到了為經受得住這些日日夜夜的考驗所需要的公民勇敢性。
但這還不夠。
直覺告訴我,國家的命運不只是在廣場上來決定,也不只是靠公開的演說來決定。重要的一切還在於事件的幕後。
***
叛亂前不久,我參觀了模範的圖技師。空降部隊司令員帕維爾&iddot;格拉喬夫讓我檢閱了作戰部隊。我很喜歡這個人,這位年輕的將軍,有豐富的戰鬥經驗,相當果斷,有主見,性格坦誠。
於是,我猶豫片刻之後,決定向他提個難題:&ot;帕維爾&iddot;謝爾蓋耶維奇,假如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合法選舉的政權在俄羅斯受到威脅‐‐若出現某種恐怖、陰謀,企圖逮捕人的時候……可以指望軍隊,可以依靠您嗎?&ot;他回答:&ot;當然可以。&ot;
於是,19日我打電話給他,這是我從阿爾漢戈爾斯科別墅打的最早的電話之一。我提醒了他我們曾有過的談話。
格拉喬夫窘住了,他長時間地沉默著,聽得出電話的另一端他有些呼吸急促。最後他終於說,作為一個指揮官,不能違抗命令。我似乎對他說了一句:我不想把您置於危險境地。
他答道:&ot;請等一等,鮑里斯&iddot;尼古拉耶維奇,我把自己的偵察連(或者是警衛連,我沒記清)給您派到阿爾漢戈爾斯科別墅。&ot;我謝過他後掛了電話,妻子回憶說,那天早晨我放下話筒後對她說:&ot;格拉喬夫是我們納人。&ot;為什麼?
格拉喬夫的第一個反應沒有讓我喪失信心。況且,在那種情況下不是每個人都能直接回答的。命令就是命令……何況某種藉口是有的,但格拉喬夫沒迴避自己說過的話。而這才是最重要的。
通常,人們很少有在一瞬間決定生活中的主要問題的情況。格拉喬夫在話筒中喘息的時刻,不僅決定了他自己的命運,而且決定了我乃至於百萬人的命運。
當然,作為這樣高階別的軍官是非常不容易的。他和國家緊急狀態委員會的行動有著太緊密的聯絡,他親自發出軍隊進駐莫斯科的命令,親自領導著政變的軍事方面,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