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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這裡很難設想能有一個正常的具有社會主義方向的政府。而在我國這種政治紛爭的條件下聯合政府是一個具有爆炸危險的、簡直是有致命威脅的物品。
那麼,專家治國型的廠長經理政府呢?
有一陣我也動搖起來。
我同尤里&iddot;斯科科夫進行了一次認真的會晤。他同意在危機的形勢下取代蓋達爾。第七屆人民代表大會迫在眉睫。從議會各黨派團體、各派政治運動、各個經濟學流派、經濟工作者和企業家等方面來的排山倒海的壓力令我無法招架。所有各方都要求撤換蓋達爾……一次,兩次,三次地要求……
由於我們沒能信守諾言,反對派在幸災樂禍,他們在新一屆代表大會上還要變本加厲地實行毀謗攻擊,破壞我們政策和思想的威信,使國家形勢動盪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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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6月12日是俄羅斯獨立日第一個週年紀念日。就在這天,發生了衝突事件:瘋狂的安皮洛夫分子企圖用暴力奪取&ot;奧斯坦基諾&ot;電視中心。
維克託&iddot;安皮洛夫原是一名記者,國家電視廣播系統派往尼加拉瓜的特派記者。正像人們常說的那樣,這是一個在革命浪漫主義情調中有點&ot;忘乎所以&ot;的人。
在社會生活中他選擇了一條危險的路,他想成為街頭領袖、街壘將軍。他的選擇一害自己,二害周圍的人。在社會上可能會出現俄羅斯第一個有組織恐怖活動團體。
特別惡劣的是,安皮洛夫把一批富有戰鬥精神的老年鬥士集中於自己麾下。我能理解他們的情感以及他們與當前諸事格榴不入的情緒。難道說用警棍驅散之後,還應當給他們增加養老金嗎?!這已經不是什麼革命浪漫主義,而是公開的無恥行徑。
民主派組織的上百萬人的群眾大會上也沒出現過此類行為。沒有任何人受傷,到處秩序井然。人民代表保證參加大會的隊伍安全,在必要的時候,他們會把到會群眾與特種警察分開,因為事先已經同政權當局關於所有問題達成了協議。
而好鬥的安皮洛夫分子採取的完全是另一種立場。他們需要製造流血事件,因為流血事件能證明政權無法控制局勢,流血是災難的標誌,是無政府狀態的標誌。因此,他們不擇手段地企圖釀成流血事件。
最高蘇維埃和哈斯布拉托夫把他們稱之為&ot;人民運動&ot;,但就在當時,這種運動的基本特點已經昭然若揭了。儘管他們當中有相當多的老年人,他們舉著革命的紅旗,還有一些別的特色‐‐這純屬法西斯主義的策略。這是新納粹分子在全世界常用的、為進行野獸般的進攻而採取的策略。當時,在&ot;奧斯坦基諾&ot;電視中心附近,該中心的工作人員遭到狗血琳頭的辱罵,一些下了夜班走在回家路上的電視臺技術人員遭到毆打。他們痛擊被圍的年輕民警,大打出手地殘害警察。
很明顯,這是一群危險人物。更確切地說,有一批危險人物在幕後操縱這些瘋狂的鬧事者。很可能這些肇事者得到有勢力的國家政權中人物的支援。沒有鐵腕人物的支援,在莫斯科製造如此局面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了10分鐘實況錄影,我心中產生了令人恐怖的焦慮。我記起了在&ot;奧斯坦基諾&ot;電視中心附近出現的一些面孔。這不是自發的不滿情緒的爆炸,而是企圖有計劃地向政府施加壓力。他們打算觸動一下&ot;民粹黨分子&ot;葉爾欽的主要痛點,據說葉爾欽非常在乎人民的情緒和他們的社會自覺。有人認為,這種人為的爆炸是精心策劃的正確策略。
可我的感覺是,他們打算恫嚇我。我感覺到這是一件號稱人民運動的、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