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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rdo;這般狠心的話，玉飛真沒想過，會有一天從&ldo;妹妹&rdo;嘴裡說出來。但這是無可爭辯的事實，所以他啞口無言。

乾脆停下。只一靜，便也瞭然了&ldo;妹妹&rdo;的決心。卑微得連自尊都捨棄，些許&ldo;逼迫&rdo;也就算不得什麼了。但是，這並不足以成為玉飛的藉口。&ldo;反正我對妹妹的心，確是天地可鑑！&rdo;

頓了頓，更還主動收起了煩躁，又緩和了語氣，輕輕來述說，&ldo;如果我這做哥哥的，能般對妹妹說變就變……那妹妹以往那麼多年的哥哥，又算是什麼東西？！&rdo;

沒成想，玉禪只一頓，直接繞過這一茬來，又發難了，&ldo;那你……那你現在，可以變心咯？！&rdo;

玉飛自然又被堵得說不出話來。這怎麼好回答她，壓根就不是一個問題嘛，偏偏真要撇又還撇不清楚，而玉禪又要糾纏不放。

沒辦法，只得繼續刨開繁雜，依舊靜下心來，將先前的話語掰扯開來再說：&ldo;也許在哥哥的心裡，便從未想過要負妹妹，從未想過有一日要對妹妹變心……所以今天一開始，就把全部告訴妹妹了，哥哥心裡已經有了喜歡的人，現在也很亂，再容不下其他的。&rdo;

玉飛的這兩番話，算得是已經把心直接掏給妹妹了。玉禪既是有心，豈能不見。心中縱有百般委屈，也難再怨。

然後，反倒是玉飛，也默默哀憐了，&ldo;所以，禪兒還做哥哥的好妹妹，好嗎？&rdo;

頓了頓，雖見玉禪又流下了眼淚，還是平靜地把話說完：&ldo;哥哥自從離了家，踏上這修煉之路以後，身邊就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但只要一想到還有禪兒這個妹妹，心裡就會暖暖的……所以，妹妹不要哭好不好，你這樣，哥哥會心疼的。&rdo;

玉禪也不由得被這話感動到，帶著歉意噘了嘴，也再不怕更明白地表露心意了：&ldo;可我就這麼不爭氣嘛，還是讓哥哥看出來了。我知道哥哥不喜歡我，但我管不住自己，只要看見哥哥，就會不由自主地喜歡。&rdo;

突然的這一番傾述，絕對來得還要比先前的直白還要動人，是個男人恐怕都要動容。

而後，玉禪便又繼續了，&ldo;我又沒說就不要哥哥這個親人了。做親人，也不是非要兄妹才行嘛……&rdo;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更多的還是委屈。

……

玉飛不得不扭頭閉眼，才堪堪忍住了眼淚。又找回了初心，鼓起了勇氣，繼續回頭直面：&ldo;蟬兒還記不記得，你說過的，我們這對兄妹，是上天安排的！&rdo;

玉禪愣愣，竟想不起曾說過這番話來。

玉飛莞爾一笑，提醒了：&ldo;好巧，我們都姓玉！&rdo;

是啊，這一提醒玉禪也想起來了，那時候知道二人同姓，是多麼地意外和欣喜。但這話，卻難以讓她完全認同，&ldo;……&rdo;

玉飛便乾脆將一直縈繞在心頭的另一個顧忌，直白了出來：&ldo;難道妹妹從來沒有聽過一句俗語？&rdo;

&ldo;什麼俗語？&rdo;

玉飛默然。果然，玉禪生來便在山上修煉，是從來未聞過那些民俗禁忌的。如此，便只能由著自己告訴他了：&ldo;我從小的時候就聽大人說過的&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