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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同自然界的戰鬥,或者可以說成是人類同已知存在的所有生物間的鬥爭,自從上古時期,人類誕生那天開始就應運而生。早期是同獵豹老虎這類的猛獸搏鬥,虎口逃生後,人類慢慢的強大,並且嘗試開始豢養這類猛禽。世界上最大的不是地球,不是銀河系,不是宇宙,而是人心。在把自然界這頭石虎泰山馴服成為hello 芭比後,人類那不斷蓬勃擴張的慾望,就像某自大民族那打了膨大劑的心一樣,就是侵佔,擴張。一點點的偷竊,一點點的虧空地球資源,地球阿孃忍啊忍,終於在忍無可忍退無可退的時候,爆發了。母老虎爆發見過沒,就這樣子,地震是咆哮,海嘯是發飆,洪水是流淚,大旱是地球媽媽的臉哭疝了。在戰鬥力急劇爆發的大自然面前,人類渺小的幾乎可以匹及數學上的無窮小符號,可人類卻擁有著一件連暴躁娘都無法武力鎮壓的東西――小強精神――即生存的慾望。
昆明市山區原某鄉鎮小學,先校址,現廢墟上。當夏萌和季侵以及倖免於難在外的幾個電視臺同事扒開一片片瓦礫時,手上劃開的一道道傷口所帶來的疼痛,根本就不能匹及心裡的痛感。“小萌,你歇會兒,我來!”脫掉已經被劃成大風颳過般的稻草片西裝,季侵抹了下看不出白底色的肌膚,震後昆明的風也帶著些不穩,得得瑟瑟的吹在季侵的破布頭上,有種蕭索的淒涼。夏萌絲毫沒有理會季侵的話,只顧扎著一雙汩汩冒血的手,在堅硬碎石上繼續勞作。在生命面前,鮮血第一次如同白水一樣被人們不去在意。“老公,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離夏萌最近的季侵是唯一一個聽到夏萌話的人,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學長,不要嘆氣哦,嘆一口氣,就會有一個幸福從身邊溜走哦,齊睿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夏萌的眼睛出奇的亮,甚至亮過了夜幕中的北極星。
“你確定他們是在這裡嗎?”夏萌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回頭像個剛剛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歸來的偉大無產階級農民一樣,花著一張臉問著後面的老秦。而劫後餘生的老秦也同樣回以一張革命同志的苦大仇深大花臉,“是的啊,就是這裡,我們逃出來的時候,我特意做了個記號,就等找到人來救。”四十五歲的老秦指指廢墟旁邊一旁跟塊墓碑似的矗立在那裡的白磚頭,示意夏萌這就是他做的記號。“靠之,這是記號還是墓碑啊!”夏萌朝空氣裡拋了個無比巨大的小白眼,雖然絕望,但夏萌仍然心存信賴,她不知道這由來有些二百五的自信源於何處,可她就是抱定了這個二百五不放鬆了。秋風揚起夏萌襯衫一角,在季侵眼裡再次烙下了一個不滅的痕跡――美人兮、不過如是,美人兮、所屬他人,美人兮,莫衷於我……
就在季侵不顧時間、不顧地點,不顧故事發展情節,大嘆美人兮的時候,一塊石板的掀起,揭開了一個新的希望。日薄西山之時,圓月將起之際,廢墟上面竭力尋找親人的隊伍仍在勞作。“豆子,你哪啊?豆子,你應娘聲啊!”“雲丫,阿爺在這裡,你應一聲!”一聲聲呼喚像錐子似地扎向家長們和救援隊成員的心。但是外界的一切干擾對於夏萌來說,似乎都是不存在的,她現在全心全意想的都是齊睿在等她,她的老公在等她……“季侵,你幫幫我!啊!!!”世界上最堅強最強忍的意志是什麼,是護犢的老虎妞,是面對毒蛇依然勇敢的伸出嘴巴去啄的麻雀媽媽,還是此時十隻指甲已經掉了八個,僅餘的兩個也和溜號走神一樣浪蕩在那滴血指端的夏萌。這不是韓國狐狸的階梯,不是美國的電鋸驚魂,這是中國版唐山大地震的再次版。石板掀起來的那刻,原本的希望在最後一絲光線的逝去裡消失了。“老公,你在哪啊?”夏萌念念著。一個亮光在夏萌眼前一閃而過,飄渺的像一顆空際劃過的流星,帶走了光,卻帶給了夏萌希望。“老公……,老公!是你嗎?是你嗎?”等待的時間似乎是最漫長,最魔人的,雖然這等待只有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