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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一起進入大學,這樣就不用再理會那些來自家族的煩惱。那時候,真是幸福啊。
經過我們的努力以及神父的舉薦,我們兩人都被倫敦大學錄取,我立志當一名醫生,所以選擇醫學系,她決定成為一名作家,進入了文學系。
就在去往大學的前一天夜晚,送凱拉回家之後,在回教堂的路上,一個人的手臂從黑暗中伸出來將我拉進了黑暗。
是我的媽媽。
她的手如枯木,臉色蠟黃,整個人像一具行屍走肉般的殭屍。我很詫異的看著她,因為十年前我進入教堂的那個夜晚,牧師很明確的告訴我,媽媽被人謀殺了,但是為什麼在我二十歲的前夕又出現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克羅列·菲斯(二)
媽媽說她才沒有那麼笨,她只是暫時離開培養我獨立生活而已,現在她厭倦了漂泊的生活想要和我一起生活,她說很餓,希望我為她弄點吃的——我這個小雜種讓她苦了二十年,現在終於成為上流社會的人了,她也要享我的福了,以後我去哪裡她也去哪裡。
你們肯定以為,遇到媽媽我會感到很高興,錯,錯,我沒有高興,我感受到的卻是無盡的痛苦。她就像個吸血鬼,吮吸著我沸騰的鮮血,直到它乾涸。
我瞞著凱拉將媽媽帶到倫敦大學,在倫敦大學外面租了一個房子供她居住。為了供養她,我根本沒時間上課,更別提和凱拉約會。
白天我在教堂幫助畫師們畫圖,晚上則到酒吧幫工,賺來的錢媽媽全都拿去,消失半個月之後又出現,等著我給她下一次的工資。
後來,她要求我只要她在我面前出現就必須給她錢,不這樣做就打我。我知道你們會問,我已經是二十歲的成年男子,為什麼還讓媽媽折磨毒打。我不知道,當我看見媽媽那張臉,就顫抖得只想握緊雙手。
那之後,我只能都多打一份工,身體超負荷的工作常常讓我覺得很累,每次凱拉約我出去散步我都提不起興趣,因為我實在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再和凱拉一起一邊散步一邊聽叢林裡的歌聲。
我再一次感受到絕望,我進行了第二次人生總結,沒有媽媽,我的人生才有希望。
終於,在拒絕了媽媽討要四倍生活費的無理要求之後,我抽出包裡的手術刀割開了她的喉嚨,血從血管裡噴出來的時候,我沒有一點點的痛苦,反而非常的興奮。
我把她埋進森林的最深處,做完這一切。我跳進河裡洗了個澡,第二次感受到了人生的希望。
洗了澡,換了身衣服,我約凱拉在倫敦大學外的小酒館見面,我想告訴她,從今以後,我人生的所有時間都會陪伴她度過,我心又開始熱血沸騰。
當身穿深藍色晚禮服的凱拉和一位穿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士牽著手走進小酒館的時候,那句“今後的人生全交給你”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我怕,我怕會被凱拉拒絕,但我知道她一定會拒絕的,所以我才不說。
我面帶笑容的祝福他們,祝福他們的時候心卻非常的痛,那把割破媽媽頸動脈的手術刀還是我的挎包裡,我感覺不到它的重量,卻分明的感受到它在我的心上慢慢割,割斷了連線心臟的每一個血管。
和凱拉分別以後,我又回到了掩埋媽媽的地方,我對著她罵了好久,我痛恨她,是她讓我失去了凱拉,是她讓我對生活感受不到作為人的價值。
此後,我努力的學習,大學畢業之後成為了一名私人醫生,每次給人看病的時候我總是想在病人跳動的頸動脈上割上一刀。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要割破動脈,我就能看見鮮血噴流,我喜歡看鮮血如鮮花般盛開的景象。
它能使我變得興奮。
當我站在建在泰晤士河旁邊的一座深灰色古堡前時,我都會痛哭流淚。當我喜歡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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